这天早晨的口交未遂事件之后,褚楚发现庾佑之对她冷淡了点。
也不能说是冷淡,只是平时来给她送什么这件事,从前庾佑之会自己抽空亲自来,最近却都是让助理过来。
他们之间的约定一直是每个周末,褚楚到庾佑之那儿去。
可之前两人除了周末的日子也会见面,因此褚楚一直没觉得和他的距离如何远。如今是真的只有周末才能见他了,而到了那边,庾佑之往往也不会做什么,多半是带她吃顿饭,深夜前送她回学校。
这让褚楚心里突然慌乱起来。
他一天到处开会处理工作,二十四个小时能见到多少人?这些人里有多少男人,又有多少女人?
褚楚细细回想庾佑之态度转变前的那天,她的所有行为举止。想了半天,终于想到自己在大脑混沌时候无意说出的喜欢他的真心话。
她说她喜欢他。
庾佑之呢,庾佑之没说话。
褚楚愣了愣,面上浮现出须臾的恼恨。
褚楚知道两人地位的差距,知道他很大可能只是喜欢她的脸和正鲜嫩的身体。可她仍不免忿忿不平,她的真心如何不值钱了?在她的心里,这便是世间顶值钱的东西。
他当时怎么敢不说话,他凭什么!手上明明还在玩她,却连骗她两句好听的都不愿意。
现在反倒要和她保持距离了,好像这样就能让她死心一样。
褚楚越想越气,一巴掌拍在床栏上,怒道:躲我有什么用,有本事你毁容变成丑八怪,吃喝嫖赌变成大肥猪,我一定不用你说,主动离得远远的!
过了气头,褚楚又开始思索自己的后路。
马上跨年了,她就是到明年也才十九岁,她要等自己工作经济独立,怎么也得六七年以后。现在的她,在社会地位能力上,根本没法与庾佑之叫板。
而如今,她一边要履行自己先前立下的,做庾佑之情人来换替支票的誓言,一边还要想办法报复庾佑之的一刀切冷落她的做法,堪称腹背受敌,进退不得。
庾佑之如果对她一点感情也没有,褚楚能做的所谓报复就像戳破的气球,声阵挺大,一点儿用没有。
褚楚有点难过了,这种难过是伴随对自我的否定出现的,而后它们全部变成两个字:自卑。
可想到这,褚楚突然又振奋起来。因为她突然意识到,庾佑之好像一直很在意他的那几个狗屁原则,且每次原则被打破,都能让他自闭一阵子。
褚楚回忆了一下,那几个庾佑之耳提面命的flag如今只剩最后一个,就是二十岁之前不发生关系。
褚楚又快意又兴奋地想,她就是没什么出息,伤不了他,吃不得他,但这件事,她一定要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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