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将近半分钟,洛意洲才把手撒开。
纪景迟在原地踉跄了两下,身子软的像面条一样朝地上摔了下去。
他昏迷前听见大门被轻轻合上。
洛意洲缓缓走到他跟前,半跪在纤尘不染的地面,声音清淡好听:“招待不周。”
纪景迟终于明白为什么洛意洲要搬出来住了。
他妈的变态。
他是活生生被饿醒的。
也不知道到底昏迷了多久,醒了以后纪景迟就觉得脑瓜子嗡嗡疼。
这感觉就是刚出狼窝又入虎xue,运气背到南极圈。
他大概是被绑在椅子上,「大概」是因为他的眼睛被蒙住了,两手背在身后紧紧捆在一起。
“醒了?”
“你要干嘛?”
鼻尖闻到一阵香气,木质勺子抵在纪景迟的唇畔,洛意洲语气再正常不过,“请你吃饭。”
纪景迟简直要被气笑了,他不肯张嘴,洛意洲也不勉强他,他起身离开了。
他不知道这个小疯子捣腾什么去了,他现在脑子发涨,手脚也没什么力气,像是手术后的麻醉没过,浑身透着疲惫。
脖颈像是被针头之类的东西抵住,他被激的浑身一哆嗦:“我艹,你到底要干嘛?”
“营养剂。”
洛意洲简简单单三个字,把他吓得又一哆嗦。
纪景迟的声音带着颤抖:“洛意洲,冤有头债有主,得罪你的人姓宋,你跟我耍哪门子狠。”
洛意洲没吭声,但是脖子上的针头被默默撤走了。
他像是没事人一样坐回原位,木勺再次抵在纪景迟唇边。
纪景迟犹豫着,张嘴吃了下去。
一碗甜粥很快见了底。
但是纪景迟吃的不太消化。
被绑在椅子上被人喂着吃饭,很难有食欲。
当第二碗粥盛过来的时候,他躲开木勺,他能感到洛意洲的视线在他的脸上停顿了片刻。
他有点紧张的开口解释:“我有手有脚的,不劳驾您动手,我自己来成不?”
洛意洲拒绝:“不行,把你松开你会跑。”
纪景迟:“……”
本来以为小疯子喂完饭就不折腾他了。
没想到他刚放下碗,不咸不淡的开口:“我帮你洗澡。”
他把纪景迟从椅子上拆下来,两手还是捆在后面,然后拽着他的胳膊把人推到了浴室。
水已经放了有一会儿了,蒙着眼睛,嗅觉就格外敏感,他能闻到热水蒸腾中弥漫的芬芳气息。
小疯子大概不怎么伺候过人宽衣解带,手上动作生疏的很,最后看着被绑住的手腕挡住,怎么也脱不下的衬衣,干脆拿了把剪子进来,把纪景迟的衣裳给剪了。
纪景迟看不见眼前的一切,就听见布片撕拉一声从身上扯下来。
他心底有点发毛,因为不知道洛意洲到底有多疯。
那双手牵引着他躺进浴缸,他全程不敢反抗,害怕下一秒洛意洲也拿剪子把他宰了。
洛意洲解释了下,“剪刀,我收起来了。”
纪景迟松了口气。
洛意洲的手心滑不溜秋,像块嫩豆腐,在他身上搓洗,很认真卖力的干活,抛开他疯的没边的行为,这个时候难得透着点说不上来的讨好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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