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浩冲着手上的血水,艳汪汪的,突然有种想把它抹在某人唇上的冲动。
他那样白的肤色,抹上红一定好看。
冷月光里掺朱砂痣,哀艳又温柔。
“我当然希望你改了。”男人声音听着又有点不满,“叫刘哥?大刘?景浩?或者……浩浩。”
尧青差点掀锅。
“你多大,还浩浩。”他抻头看了眼客厅,见老母亲并没留意这儿,遂心安道:“干脆叫你宝。”
“也行。”刘景浩笑了,用屁股顶了下尧青,“叫个我听听。”
尧青当然没如他所愿,他想他这辈子都不会喊一个身高近一米九、年龄快奔三的男人叫“宝”。
饶是刘景浩颇有薄姿,但也比不上那些十七八岁的男高中生们。
他帅得小沧桑,自诩长阳第一金城武,但尧青没告诉他,自己更喜欢刘昊然。
实在不行,宁泽涛也行。
“小刘,吃饭了。”
你听。
“小刘,多吃菜啊。”
还叫上瘾了。
“小刘你家还养狗啊?”
对啊,养狗也不养你。
“小刘这个鱼做得蛮好的。”
谢谢您嘞。
这顿饭吃得刘景浩牙根痒痒,中途多次想拍打某人,但屈人篱下不得不忍。
吃完饭尧青送他下楼,两人公事公办地告了个别,也没多说什么,尧青就回去了。
刘景浩一个人坐在车里,坐了很久,不知道在等什么。
直到亲眼看到尧青上了六楼,方发动汽车,掉头离去。
回到家里,尧青第一件事就是进洗手间锁门。
确认门外无人后,才小心翼翼地扒开领口,脖子上挂满芝麻粒大小的红疹子。
吃鱼过敏这件事,自己是知道的。
可偏偏就有人,擅做一手鱼。
第10章 过敏
尧青后悔没早点去医院。
节后扫墓人很多,墓园里全是拎着香油纸钱的祭客。
尧母受不了刺激,每年扫墓就尧青一个人来。
起初以为没什么,脖子痒忍忍就过去了。
不想中途挠破了皮,血流了出来,他赶紧收拾了东西去医院。
医生看了看他那块红疹子,下了过敏的诊断书。
他让尧青排队做皮试,中途刘景浩电话打过来。
“在哪儿。”
对面这自来熟的,一点也不见外。
尧青捏着病历卡,往前走了一步,小声说:“在家。”
“难怪今天怎么没见你来基地。”
听着不像询问,更像责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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