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浩说:“你从一上车就说了一堆给阿姨的打算,那么你自己呢?尧青,你对你自己有什么打算?”
男人一语中的。
尧青坐直身子,将头低下,原本雀跃的样子颓下去不少,“我挺好的啊。”
“挺好的吗?”刘景浩握住他的手,目光深邃,仿佛两柄利剑,直插心肺。
尧青总说自己手冰,又是买暖宝宝,又是插电热毯,其实论起手冷,他的手何尝不冷?
尧青微颤了颤肩,抬起一对无欲无求的眼,表情如白开水般寡淡,“已经很久没有人问过我好不好了。”
男人说:“那你现在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尧青没说话,只是将手握得更紧了两分。其实这已足够,足够给到男人他想到的答案。
刘景浩微微一笑,没说什么,反手紧握住他手掌。
路上车流攒动,而绿灯就在前方。
“不许动。”
刘景浩抬着一只手,像古装片里的侍从似的,挽举着尧青,引他向电梯口走。
“干嘛啊......?”
蒙着黑布的尧青一步一笑,笑容映在反光镜里,更显灿烂。
“刘景浩,你想恶作剧对不对?”
男人感受着眼前的虚空,黑暗里唯一可握住的就是那只手,他无从依托。
“在车上神秘兮兮地蒙住我眼睛,说带我去个好地方。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不又兜兜转转地回你家来了?”
男人伸手一扯,试图扯下眼睛上的黑布,不想被旁边人一手拍开。
“都跟你说了别乱动。不许摘。”
刘景浩的声音轻轻的,周身是电梯上升的声音。
“待在这里,别动。不许动哦。”
尧青靠在角落里,静等“叮”一声响。
电梯门开了。
“刘景浩?”
尧青乖乖站在电梯口,听到轻撬门锁的声音。
只是那动静极短极轻,持续了四五秒,便隐于寂静里。
空旷的楼道口,时不时传出几声猫叫。
风敲打着断木,电梯楼还有水管侧漏的滴答声。
“刘景浩?”
男人又唤了声,没有回应,他隐约惶恐起来。
“刘景浩,我限你三秒钟之内给我滚出来,不然我生气了。”
还是无人回应。
尧青扶着墙,试着向前探了两步。
电梯口离家门口还有一个小转弯,不过□□米距离,但尧青像是走在钢丝绳上,可谓步步惊心。
“死耗子,你别整我.....”
男人壮胆走向深处,漫无边际的静流淌在身边。
“刘景浩......?!”
身后“啪”一声惊响,尧青赶忙回头,却听见一声细长的“喵呜”声。
原来是猫。
尧青满心不安,却又不敢贸然摘下眼罩,只得莽着胆子喊:“刘景浩,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讲话?”
又是一阵漫长寂静,他仿佛摸到了门锁,想了两秒后,尧青毫不犹豫地把眼罩摘了下来。
黑不见底的楼道层,连昨夜的垃圾袋还安放着。
这个懒鬼,垃圾袋的问题说了多少次,每次都让他下楼时顺手就丢掉,就是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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