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2月12日

    第三章·师妹的下场

    我约了老师在他家见面，当郝教授见了我是双手紧紧的握住了我的臂膀。

    「这是我十几年来最痛快淋漓的一次」

    我听着老师的话，点点头。

    「我好想再见到你师娘」

    老师哭了，我却没法安慰他。

    「我把房子留给你了，杨枫。我写好了遗嘱，我要去公证。」

    老师的态度很坚决。

    「这不可能，您还有女儿……」

    我固执的推辞着。

    「不用了，我得了胰腺癌，她不会来看我的，我知道她也就是在等我死，我死了她好继承房子。」

    老师说的是那么的平淡，已经全看透了。

    「杨枫，如果你真不要这房子，你把它卖了吧，捐给有需要的人。我只希望你能把我和你师母埋在一起。我别无所求了。」

    「老师，我们再去医院看看吧，不怕花钱」

    我已经找不到其他的话来安慰眼前的老人。

    「就这样吧，我已经知足了，我早就把药停了」

    老师的性格就是自主性极强。

    「老师，那我最后一个请求，你再去一次俱乐部吧」

    我对老师说。

    「为什么？我已经满足了」

    郝教授不明所以。

    「我的请求还没满足，您不答应我，我没法接受您的遗嘱。」

    我恳请老师。

    老师只能茫然地点点头。

    我坐在装修好的办公室里，给老师的女儿打电话。

    「您是郝爱丽同志吗？」

    我一本正经的问道。

    「你是哪儿？」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不耐烦。

    「我是市总工会的，关于郝教授的情况，您方便嘛？」

    我继续着我的表演。

    「什么事，我是他女儿」

    对方稍稍客气了一点。

    「哦哦，市工会根据政策要给退休教职员工进行补助，联系不上郝教授，他留了您的联系方式，只好通过电话找您了，您方便来一趟吗？」

    我接着说。

    「好好好！我方便，是什么样的补助，是东西还是钱？」

    女人有些欣喜地问道。

    「是现金方式，郝教授工龄比较长，这次补助金大约３万多一点」

    我说。

    「太好了，我现在就过去取。」

    女人的热情高了。

    「要不然您看…能不能让我们去拜访一下郝教授，顺便把补助直接给他，他现在是和您们住在一起吗？」

    我给她女儿最后一次机会。

    「对，他和我住一起，他最近身体不好，不适合见外人，还是我去取吧。告诉我地址。」

    我同意了，这她自己选择的结局。

    我靠在靠椅上，给中年男人拨通了电话，他告诉我晚上６点到我这里来取货，我同意了。

    晚上五点半，楼道里传来了高跟鞋的声音。

    一个身高１６８，身材微胖，容颜尚可，年纪在３５、６岁的女人走进我的办公室。

    「你们这里怎么这么难找？一个破礼堂的二层，还市工会呢」

    女人不屑地说。

    「市里有要求，我们只好照办，您的证件和郝教授的证件。」

    我客气的说。

    女人有些没好气的递给我。

    我一边装作假装填表，一边和她拉着家常。

    大概快六点时。

    我听到外面的走路声。

    我拿出一个信封递给郝爱丽。

    「您点一下，一共三万三千四百六十九元」

    女人愉快地接了过去。

    这时敲门声传来。

    一位中年男人带着白手套走了进来。

    女人警惕的看了他一眼，把钱攥得紧紧的。

    「您稍等，她拿完钱签了字，就该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