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新雨趁自己还没被气死，赶紧给田玉打了电话让他过来处理尸体。

    三人打算先把尸体从门上弄下来再说，一直挂在大门上，自己都瘆得慌。

    艾玘把自己捆上去的五帝钱解下来，那钱一离开刘涎的尸体，就化成了齑粉。

    他懵懵地捧着灰看向穆新雨。穆新雨朝他耸耸肩膀，说：“别问我，我不知道这是一次性的。”

    艾玘肠子快悔青了，早知道是一次性的，就不会这么轻易地拿出来对付刘涎了。

    “哎有的人，就是不懂得珍惜。”穆新雨还在一旁十分欠揍地说风凉话，气得艾玘牙痒痒。

    田玉过来带着尸体就走了，怎么解决尸体他没说，不过以前混黑道，大概是不用太担心，方法多的是

    小黑后面一直粘着艾玘，艾玘伤慢慢好转，但是还是经不住被他缠着。冷不丁地被抱住压到淤青，忍不住喊出声还要被穆新雨Yin阳怪气地嘲讽一番。

    “你这跟叫床似的，能不能小点声，别让邻居以为我在家白日宣yIn。”

    艾玘那个气啊，但又不敢发，只能小媳妇一样老老实实坐在沙发上，给小黑剥橘子。

    小黑见有吃的，记吃不记打的狗记性又翻出来，一扫刚才委委屈屈的小模样，抓着橘子吃得满手橘子汁。

    穆新雨瞧着那两个不省心的，特别想抽烟，在兜里摸了几圈才想起来烟被白怀没收了。

    不能抽烟，光看着又心累，那就干点正事吧。

    “小黑。”穆新雨朝那只狐狸招招手，“我有些问题想问你。”

    小黑抓着橘子看看艾玘，往他身上挨了挨。

    这狗东西光想着艾玘。穆新雨气得牙根痒。

    见那黑毛狐狸不过来，他只能过去坐在旁边的沙发上。他朝艾玘一眯眼，艾玘便跟个收到指令的鹌鹑，停下了手里的活儿，毕恭毕敬地坐好。

    “小黑，我想知道，白怀遇到你的地方，那下面有什么？”

    小黑把手上的橘汁舔了干净，然后看向茶几上剥了一半的橘子。

    “说完给你吃。”艾玘也很想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这么不上不下的，找不出敌人，抓不住方向，一直被推着走，让人深感焦虑。

    “那下面是报恩寺。”

    “寺庙为什么在地底？”艾玘和穆新雨异口同声地问。

    “以前在地上，为了封印他们，就沉到地下了。”

    大约是觉得这狐狸没人引导，要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太墨迹，穆新雨决定采用一问一答的形式，以最快速度弄清事情的缘由。

    “当年是哪一年？”

    “太平真君十年。”

    第一个问题就让他们糊涂了，这是什么年号？穆新雨孤陋寡闻，没听过。艾玘也是一头雾水。

    “我到报恩寺的日子，是太平真君十年，正月初三。”小黑补充道。

    “报恩寺沉到地下是什么时候？”

    “太安二年十月初九。”

    “我捡到那个男人的日子是兴安三年，八月初四”

    “哪个男人？”

    “刘涎。”

    一连串的年号把穆新雨和艾玘绕糊涂了，他们发现就算一问一答，对面这只狐狸还是说不清楚

    “那些东西是什么来头？他们为什么非要抓你，你又为什么想报仇？”

    “当时是用什么方法镇压的那些恶灵？”

    艾玘和穆新雨问题一个接着一个，这件事的疑点实在太多，年代又很久远，如果此刻白怀在，或许还能理清思路，可偏偏白怀在的时候，小黑又无法做出解答。

    这只千年的狐狸，脑子跟十几岁的小孩似的，说话前后跳跃，没有衔接，十分难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