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女生偷瞄了好几眼，碍于少年的眼眸越发越Yin沉才没有主动讨个联系方式，小声地叽叽歪歪谈八卦，对象是少年们。

    好不容易遇见个帅哥，胆子再大也不敢和发出凶光的少年对峙，把更多目光看向清冷少年。

    亲眼所见清冷少年趁着Yin沉少年每说完一句话就往碗里放上一块rou或者菜，二人举动亲密，Yin沉少年也不嫌弃rou或者菜是否沾上了口水。

    郜衍瞥了那一桌一眼，吃着程湛给他夹的菜，边吃边嫌弃没有自己做的好吃，“以后还是一样我做饭，你肯定是天天吃这些不营养的才瘦了。瘦不拉几的，你知道别人都怎么说你的吗？排骨Jing。”

    “……”程湛缄默几秒，没看错的话郜衍刚才在鄙视那几位女生，又听着这番话不禁失笑：“你是要搬过来吗？”

    “不欢迎我？”郜衍稍微使了劲筷子便有了裂痕，眼下筷子不能用了，与老板讨了双筷子，语气平缓道：“你他妈的就不想老公么？不想和老公夜夜笙歌么？快喊我老公，老公帮你快活快活。”

    色鬼，怎么有人可以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还不知羞耻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夜夜笙歌。程湛羞态怒目了自称老公的人，“阿衍，一年未见你脸皮越来越厚了。”

    老人弓着腰牵着小孩走了进来，小孩年纪小不懂得分场合，声音不大却能让在场的人听见：“nainai，为什么这个哥哥要这个哥哥喊老公呢？难道他们结婚了吗？”

    虽说是童言无忌，但程湛此刻却是被人注视得火辣辣的，这些目光他很熟悉，是世人的不解和厌恶。

    他在父母眼中见过，学校见过，在何处都能见到不理解他们的人。他本能的想拔腿就跑，害怕越是接触越是对世界失望。

    这种不被世人接纳的眼光他还是很在意，他没办法和郜衍做到不去理会，因为他害怕被发现后另一只耳朵也会毁了。

    他勉强镇住了表情，扭过头看着小孩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郜衍在桌子底下拉着他的手摇摇头，他收回目光装着没听见。

    老人思想古老，狭隘的眼神无法掩着，“男人和男人能结婚，那公鸡也会下蛋了。孙儿，nai给你买个蛋，以后家里还需要你找个人儿传宗接代！”

    此话一出，程湛不自觉捏紧了衣角，眸中冷意一闪而过，手因为捏得很紧而发抖，看向郜衍也好不哪儿去，郜衍筷子重重搁在桌子上，周身散发出戾气。

    “这什么人啊？一点也不会尊重别人，谁敢嫁她家啊？搞不好女孩子嫁进去就只剩下做牛做马的命咯！”

    “一看就知道重男轻女！还搞什么传宗接代，要是生不出男的怎么办？”

    “都什么年代了还搞传宗接代，家里是有皇位要继承么？人家小情侣过得好好的，偏要让人家难看，没教养。”

    “噗呲，你们别说，看人家脸色那么差，小心诅咒你生不出男的啊，帮不到人家传宗接代！”

    “呵，老古董，生男生女也不是我们做决定。”

    就是那群一直偷瞄他们的女生正为他们说话，女生们嘴皮子很利索，一人一句的把老人说得气急败坏，想开口又被女生们堵回去了。

    即使这样程湛依旧感到不愉快，仿佛将攒到现在的好心情给毁了，面无表情也毫无食欲。

    程湛望着一桌子的菜有些犯恶心，就像是老人家的话污染了他的耳朵和食欲。

    “老人家，你该庆幸你没有指名道姓。”程湛拾了纸巾擦擦嘴唇和手，“阿衍，走了。”

    起身之时老人已经将一哭二闹三上吊饰演得淋漓尽致，说着程湛欺负老人之类的。

    程湛冷冷整理好皱着的衣角，“我姥姥比你看得开，知识能改变自己，活到老，学到老。”

    “你们算什么东西也敢教训我？我孙子上的可是全市最好的学校，不知道比你们厉害多少！”老人家不依不挠，像是要程湛自动低头认错才甘心。

    但是程湛性子本来就很倔，认定的事情绝对不会道歉，更何况是老人有错在先。这种嘴脸是不善之人，日后家中婆媳关系必有矛盾。

    本不想继续闹下去，老人家一口一个他家小孩会有多厉害，郜衍听得手臂延伸出了明显的、条条分明的青筋，“Cao你妈能不能闭嘴？你孙子那么厉害就别让他上Q大做我们学弟，去B大吧！”

    众所周知B大和Q大是两所百年老校，也是全国最着名的学校，不少学生挤破了头都想挤进去。

    两位少年居然都是Q大的，女生们倒吸了口凉气，看着少年们的眼神很是慈爱，有种‘妈妈同意你们在一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