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份的秋与冬渐渐的进行交替更换，刺骨冰寒的风凌冽着，肩头未化的雪似乎在等着烈日，视野进入了光线明亮的事务所，手臂上披着刚脱下长达脚踝的大衣。

    “程律早。”任盈盈贼兮兮笑了笑，眼睛睁的大大的让程湛看着一家连锁蛋糕店的价钱，“钱平分。”

    程湛露出个淡淡的笑容，二话不说就把钱转给了任盈盈，眼睛微眯瞧见张文舟瞧了瞧办公室的门，丢了份报告说：“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

    任盈盈竖起三根手指发誓说，“我发四我没说你坏话，顶多是说你长胡子了！你快去刮胡子吧！”

    “胡说八道，我那么玉树临风的人会有胡子？”张文舟手拖着下巴摸了摸新冒出的胡子，还真有些扎人，斜眼呲牙：“有胡子怎么了？这是男子气概，是man的代表！”

    “张律，你看程律有胡子吗？”任盈盈拱手让张文舟看个仔细，“胡子，没有。就连毛孔不细看都看不见了！那么绝Jing致的程律你配吗？”

    张文舟：“？”

    张文舟：“我打不过人家好吗？高中竞赛的时候约程律出来玩，结果半途就被郜总拐走了，还瞪了我一眼……”

    任盈盈捂着耳朵一副不想听王八念经的样子，推了一把张文舟，笑容里没有笑意：“我不想听你们的爱恨情仇，你给我去刮胡子。”

    哟，现在实习生都可以骑到他头上来。张文舟无缘无故遭人嫌弃便不再自作虐了，在洗漱台看了看自己英俊的下巴，只觉得任盈盈不会欣赏。

    今天是二十九岁张文舟的生日，实习生们想在实习期留下难以忘怀的事情。

    同时也是郜衍的生日。

    以前在Y国时候张文舟会吃到两份蛋糕，一份是郜衍的，一份是他的。当时他笑程湛太过专一搞不好人家早就忘了呢，谁知道两人各踏前一步靠近对方。

    “盈盈，多买一小片蛋糕，薄荷味的。”程湛心血来chao想为郜衍庆生，弥补十年以来空虚的时光，“郜衍也会来。”

    知道二人jian情的任盈盈仿佛吃撑了狗粮，因为一大早郜总还给她发微信，让她发送祝福语，她发了寿比南山，福如东海被驳回。

    最后她咬咬牙发送了：[百年好合。]

    [郜总]：祝福我收到了　我会和我老婆百年好合的

    紧接着她发现了郜总真的不爱放标点符号，有强迫症的程律到底是怎么接受的？果然爱真伟大，能把不顺眼的东西给软化了。

    这几日郜衍很忙，经常加夜班，回到家时候他已经睡了。他起床时候郜衍还很困，他舍不得吵醒人家，喝了杯牛nai就上班了。

    黑笔习惯性的在指尖上转动，打起十二分Jing神做事，看着时间垂眸输入着微信。

    [程湛]：生日快乐，阿衍。

    [程湛]：五点多下班了就来接我，我有礼物要送你。

    果然郜衍那儿还在忙碌没有回他消息，他搁下手机拿着实习生的文件去了会议室，召集了实习生们开了一次小会。

    无非不是说目前谁达标，谁不达标，依据名次来做出评价。八名实习生有一半的脸上不怎么好，估计是害怕自己拖后腿。

    律师行业是个团队，绝非的单枪匹马，尤其是诉讼律师需要打官司，不容许一个细小的错误。

    轮到张文舟训话的时候，手机屏幕亮起，光明正大地看着微信，是郜衍发来的两条语音，他想把语气转成文字，不小心点到了播放。

    “老婆，礼物是什么play吗？”

    语音播放完毕，第二条自动播放。

    “你的办公室也可以吗？”

    经历了社死现场的程律师神色自若息屏，幸好是保暖的内在毛衣把他的脖子给围住了，让人看不出他的神态。

    公放的尴尬，实习生和节目组都保持一片缄默，相同之处便是盯着程湛，像是在等误放的人做个解释。

    CP粉头子内心在狂叫，办公室！？好刺激！？求现场高清！！

    张文舟脑子一万匹奔马飞过，轻咳一声救场了，“程律啊，开会玩手机影响不好，下不为例。”

    “……”程湛翕动着嘴半响，“嗯，大家别学我。”

    任盈盈：我不会学你！但是我想看高清无码！节目组靠你们了！

    节目组：能播吗？郜总会投诉他们吗？他们还想办公室来一场，岂不是污染了他们耳朵？

    张文舟：事务所的清白就要毁在狗男男身上了！！！

    ＊

    高河公司，顶楼的郜衍皱眉扶额看着财务报表，本能的甩在财务经理身上，当场的气压低得可怕，财务经理大气都不敢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