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一片的房间里只有闪着红光启动发出嗡嗡作响的空调,一下呼吸流畅了不少,程湛换了一口气静默良久,推开了郜衍想离开。
手腕被死死擒着,力气之大让手腕隐约作疼,本就怕疼的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只听见郜衍的声音颤抖着夹着压制的怒火。
“是,老子就是在你手机上装定位了!”郜衍承认片刻噙着嘲讽道:“老子就是怕有天你消失了,他妈的你还想来第三次?”
两次的分别都不是他们所要的,一次是郜衍,一次是他,算到来两清了。
程湛拳头掐紧,手腕上的经络已经突出,“你不信我。”
自始至终郜衍都没有信过他,要不然怎么会直接把他带回来,不问缘由便要把一切责任推到他头上呢?
“去你妈的不信你,我Cao!”郜衍蚕茧的指腹抚摸着青筋,顺着青筋确认程湛还在,“麻痹!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你就敢一个人去?你知道那地方有多乱吗?”
很明显郜衍想跳过定位的话题,程湛失笑挣脱了,“我说我去收集证据你信吗?”
情侣之间的不信任会照成很多问题,就如一颗心碎了想弥补,却因为不相信胶水够耐而用针缝着,一针一针扎心。
郜衍愣了愣,程湛看不见郜衍的表情但也能知道郜衍很生气,他苦涩露出一抹笑,“你不信我。我不介意你给我装定位,我介意的是你不信我。”
郜衍张开想反驳,程湛又比他先一步道:“阿衍,我就那么不可信吗?我已经快三十了,基本可以独立不再受父母控制了……装定位是不信任还是你的掌控欲太强?”
程湛没说过那么长的话,道完他在黑暗中摇摇头,转身寻找门在哪里,撑着墙壁他找到了灯的开关。
眼睛正适应着刚亮起的光线,他恍惚间大气不敢喘一下,也不敢回头看着郜衍此刻的表情,他慌乱之间找到了门,朝着门的方向走。
后背的郜衍揉了揉眉心,快步向前挡住了程湛的路,他惊觉发现程湛哭了,可能是自己也没料到会哭,所以没去抹眼泪。
带着心疼帮忙擦拭着眼泪,知道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声音放柔了不少,“湛湛我错了,你也知道我有病,我不是不信你,我只是害怕你会逃走。”
程湛没有应声,感知耳后有一道凌乱的呼吸声畔着,酥酥麻麻的很有磁力,像是要把他灌入霸道的呼吸,随即腿软才肯安心。
“老婆,我信你,你说的我都信。别哭了好不好,你一哭我就想把你cao一顿了,我只能允许你在床上哭。”郜衍挺胯蹭了蹭那圆润的tun部,目视着泛红的脖子吸吮着,嘴上的嘲讽慢慢淡了下去。
程湛:“……”有人想吵架但吵不起来的吗?没吵完就上床?
紧接着,他被一头大狼拐上了自己的狼窝,狼窝里有股味道,有洁癖症的他叫停了一切念头,不会做家务的他指示着大狼换个床单被套。
大狼手脚麻利的换了黑色被套床单,迫不及待的扒光了小狐狸的衣服,小狐狸抵不过大灰狼的力气,在床上折腾了两小时。
眼看小狐狸都是自己的牙印特别满足,因为狼有很强烈的自主神经和占有欲,对于自己领域的猎物,谁碰就得死。
证据到手,程湛逼不得已一大早就起来简单清理干净准备回趟家换衣服,估计是人老了腰疼的不行。
餍足感饱腹的郜衍顶着硬邦邦的惊人尤物为他吹头,晨勃对于男人来说很正常,奈何程湛后面还火辣辣的。
一同回家,自然把昨晚吵不起来的架抛在了脑后,谁也没有提起定位的事情。
程湛一度很庆幸苏允长大了,不然以自己三天两头不在家的状态下程煊戎一定会饿死吧?
“爸爸我好想你!”
程煊戎软乎乎的抱着程湛的大腿蹭了蹭,还没抱个够就被人给抱起来了,双脚还在挣扎着,“爸爸!我要爸爸!”
醋意强大的男人把程煊戎抱在自己怀里,沉着脸训道:“你爸爸是我的,知道吗?”
程煊戎害怕二爸爸,小脸皱了起来望着程湛,眼神里无疑不是再说‘爸爸抱我,我怕’,又或者‘这个叔叔好凶,爸爸我怕’。
“阿衍别闹。”程湛轻声,伸手接过程煊戎,“乖,爸爸抱抱。”
很快他就后悔了这个选择,腰更疼了。
回到律师所将证据转给任盈盈,顺势问了一下什么时候开庭,任盈盈交给他一张来自?画展的门票,他摩挲着门票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画展的名字只有单单一个字,《他》。
不禁回忆起高二那年看过关于?的作画,似他非他。
时间定在明天的三点钟,他特意请了假去看画展,为了让恋人放心他还是选择报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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