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昭然悠悠醒来的时候已经第三天了,他抬眼看了一圈,没有发现人,心里有些失落。还记得自己昏过去前柳念抓着他的衣服,瞪着一双又圆又大的红眼睛,嘴里不停的喊着他的名字。
“哟,您这刚醒就开始憋坏水呢?瞧这笑的满脸yIn荡。”冉方颐冷着一张脸站在门口看着顾昭然,见他醒了就喊了护工来。
顾昭然喝了点水,润润嗓子,才一本正经的开口说话“咳咳,学长呢?”他的声音沙哑而又虚弱,语气中还夹杂着些许的紧张。冉方颐本来还想逗弄他,然后看到他这幅这样怂样,翻了个白眼“你柳学长刚刚回病房。”
“嗯?他怎么了?”顾昭然想要起身,就被冉方颐摁回床上,“不要命了你?那天你昏迷没多久我们就到了,你学长以为你死了,正抱着你哭呢。把你推进手术室才发现他羊水破了,没办法,就提前刨了。”冉方颐想起那天的情况,着实是很危险,顾昭然虽然因为出血昏迷了,不过好歹不致命;要命的是柳念,只看到衣服和下体上都是鲜红色的血,大家都以为是顾昭然的,谁知道刚把顾昭然推进手术室,这边就要羊水早破了,一直忍着没说话。
冉方颐站在病床边,边检查顾昭然的身体情况边说着。“你儿子,早产,不过在母胎情况比较好,所以问题不大;你老婆可能会落下病根,回去好好养着就行,你自己待着吧,我去查房了。”
顾昭然看着他离开,松了口气。他和冉方颐是在国外认识的,两人年龄相差了七岁,但是却很投缘;回国后顾昭然有时受伤了,懒得去医院就找冉方颐来看,次数多了冉方颐气得跺脚“你没完了?自己找个家庭医生去。”
顾昭然摸着下巴想了想,“那你来给我当医生吧,我刚回国,没有合适的人。”冉方颐虽然气的骂他,不过每次顾昭然打电话,他都回来帮忙。所以柳念那次肚子疼,顾昭然急吼吼的就找来了冉方颐。
既然冉方颐说没事,那就不会有错的,他才刚刚醒来,身体还在恢复中,没一会又睡了过去。
慢慢的顾昭然醒来的时间越来越久,从靠在床上到自己下床走路,已经过去了五天,这期间,柳念似乎知道他醒了,一次也没有露过面。
顾昭然虽然急,表面却一副高深莫测云淡风起的样子,每天听医生护士的叮嘱吃着咸淡无味的营养餐,暗中慢慢锻炼身体,连冉方颐都好奇的过来问他“良心发现,改过自新啦?”
顾昭然没有说话,对着他笑了笑,冉方颐搓着一手臂的鸡皮疙瘩走了。顾昭然其实心里急得都要冒火了,他当然想现在就跑到柳念面前,抱着他亲问他,只是他每次想到自己又害的柳念差点出事,就万分懊恼。
柳念这几天倒是还在奇怪顾昭然怎么这么安静,他的身体其实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儿子还在暖箱里住着,他也没法离开。
那天柳念吃过早饭,去看儿子。刚到那里就看到顾昭然站在暖箱旁边盯着那一团小小的婴儿看,柳念一时不知道该走过去还是离开。顾昭然似是感觉到他来了,抬起头看着柳念。
两人就这样站着谁也没有说话,经历过生死后,之前那些事情似乎都不足以让人再提起。
八月中旬正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昂贵的私人医院里开着充足的冷气,将屋外的烈日隔绝开。顾昭然和柳念坐在病房里,柳念拿起水果刀慢慢的削苹果。
“顾昭然,你还记得你之前说过的话吗?”顾昭然愣了一下,心中涌起无力的悲伤感。“我想要带他离开。”
“学长,他现在还太小了,你一个人照顾不来,而且过完暑假你不去学校了吗?等他再长大一些,你想去哪里都可以,我不会阻拦的。”柳念削苹果的手顿了顿,他当然知道这些困难,只是如果不这样说,让他挽留自己,那他就会想起那时自己对顾昭然说的话,真的只是为了让他活下去才说的吗?自己心里没有别的想法吗?其实不是不敢想,只是柳念心中一直有一个难言之隐,顾昭然口口声声喊他学长,提着他们过去的事情;柳念却什么都不记得,他只是觉得顾昭然的感情就是寄托在一段不存在的回忆里,如果哪天顾昭然发现自己根本不是他记忆中那人,那会怎么样呢?
既然已经定了下来,第二天两人就带着孩子回到了顾宅。
宅子里的人都变成了陌生的面孔,柳念看在眼里却并不说话,他知道上次被绑架不止自己大意了,这宅子里也出了漏洞。以前的事情他不会再提,只是现在有了孩子,他变得更加小心。
顾昭然找了保姆来带孩子,柳念省了很多事情,只是渐渐发现这孩子睡着时候还好,醒来了就不让柳念以外的人碰。这可急坏了顾昭然,捏着小孩子的脸蛋嫌弃道“想想,你怎么这么坏呢,你要累死妈妈呢?”想想是顾昭然给取的小名,听名字就知道这家伙打得什么主义,柳念懒得理他,也就随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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