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文迪许一手搂着南希的肩，带着她去后方的学生领餐区查看剩余的食物，贝丝的座位比较靠前，两人很快就消失在她的视线中，但学生们用餐相当安静，所以她还是能稍微听见卡文迪许跟南希的对话。

    “只剩半碗燕麦粥了，你这样吃不够的，来，我帮你拿点食物。”

    “不用了先生，我吃这样就行了。”

    “营养会不均衡的，不用跟我客气。”

    两人又走回前方，贝丝见卡文迪许拿着南希的餐盘走上教职员用餐区，南希在他后面也跟了上去。

    “火腿三文治如何？现烤的很香呢！”卡文迪许笑着问。

    “好的，谢谢您，先生。”南希回答。

    “没有水果，那就喝杯柳橙汁吧！啊！早餐怎么能少了红茶呢！”

    卡文迪许在餐台前为南希搭配着早餐，其他教师见了也泰然以对，并未觉得哪里不妥。

    “亲爱的，你的红茶要加牛nai吗？”

    “好的，先生。”

    最后，南希拿着满满的餐盘走回学生座位，而卡文迪许则留在教职员用餐区，一边享用美味的餐点，一边跟其他教师聊天。

    “早安，贝丝。”南希将餐点放在桌上，坐进贝丝旁边的座位。

    贝丝望着她这盘色香味俱全的早餐，咽了口口水，两片去边的吐司烤到恰到好处的微黄，里头夹着生菜、煎蛋和火腿，一大杯的柳橙汁，一杯红茶，旁边还附了一杯不小杯的牛nai，那半碗的燕麦粥里卡文迪许还帮她加了蜂蜜做调味，若是在外面，这其实是一份很正常的早餐，但在教养学校，与学生简陋的餐点一对比，简直是人间美味。

    “那位就是美术老师，卡文迪许先生吗？”贝丝压低了声音问，虽然已经很明显了，但她还是跟南希再次确认。

    南希点点头说：”嗯，就是他，我是去叫先生起床的，结果被先生抓着一起睡了回笼觉，差点错过早餐，害我连头发都来不及绑呢！”

    贝丝打量着南希身上穿的孔雀蓝男士衬衫，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触感光滑柔软，是丝质的面料，难怪隔着一段距离都能看见漂亮的光泽。

    “这是卡文迪许先生的衣服吗？”贝丝问。

    “啊，没错，先生怕我冷所以借我穿的。”南希小声地回答，然后开始吃早餐，她抓起火腿三文治一口咬下，贝丝彷佛能听到面包酥脆的滋滋声。

    “他真宠你……”贝丝忍不住说。

    “……”南希咀嚼了几口，咽下嘴里的食物，而后说：”是啊！我很幸运。”

    这时，坐在两人对面的一个女孩，抬起头看了南希一眼，眼神相当古怪，贝丝以为她是嫌她们说话太吵，怕引来师长的注意，便赶紧闭上嘴专心吃东西了。

    南希却完全不理会那个女孩，她见贝丝只吃苹果和牛nai，整碗燕麦粥碰都不碰，便提醒她，”餐点都要吃完喔！这里不允许学生浪费食物的。”

    “什么！”贝丝听了一惊。

    “教养守则上有写的，你一定是还没看到吧！快点吃吧！不然会被罚的。”

    贝丝只能不情不愿地拿起汤匙，挖了几口燕麦粥送入嘴里，要说这燕麦粥真有什么味道，大概只有胡萝卜的味道吧！偏偏贝丝最讨厌吃的就是胡萝卜，她一边艰辛地咀嚼着，一边看着旁边的南希已经吃完了火腿三文治，开始喝起红茶，她将三分之一杯的牛nai倒入红茶中，剩下的则倒入燕麦粥里，那半碗燕麦粥又有蜂蜜又有牛nai，看起来比自己的好吃多了。

    吃完早餐，准备开始一天的课程，有了早餐的教训，贝丝趁着课前的一小段间隙将教养守则稍微翻了翻，发现学校的规矩真是五花八门，不仅什么小事都要管，处罚还相当苛刻，看来不谨慎一点是不行的。

    守则上还附有学生课表，一年级都是必修课程，除了语文、数学这两个普通科目外，还包括礼仪、家政、厨艺、美术等”淑女”课程，当然，最重要的性服务训练是必不可少的，只不过教养学校帮这门课取了一个很隐晦的名字，叫”互动技巧”。

    学校将课程排得满满当当，清晨五点就起床的女孩们，吃完早餐便要一直上课到中午，严酷的作息安排让贝丝相当不适应，已经好几天没睡好的她有些撑不住了，上到数学课时整个人开始昏昏欲睡，数学老师是个有着大胡子、戴着玳瑁色粗框眼镜的中年大叔，讲话不仅慢，还一点抑扬顿挫都没有，简直是绝佳的催眠曲。

    贝丝坐在教室的椅子上，只觉视线越来越模糊，盯着黑板的眼睛快要闭起来了，两只眼皮彷佛有千斤重，这要是能趴下来睡一下，该有多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