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宠儿？”贝丝问。

    安娜将水桶里的脏水倒掉，重新装了干净的水，开始洗抹布，气定神闲地说：”你想成为谁的宠儿？我入学快一年了，师长们的喜好和性癖早就摸得清清楚楚，说出你心中的人选，我可以帮你分析可行性，然后教你勾引他们的诀窍。”

    贝丝的脑子飞速运转，新人最需要的就是信息，用一颗药来交换不算吃亏，不过，既然已经知道了游戏规则，交易的对象便不一定要是眼前的安娜。

    新人换情报，老人换药丸，这笔买卖，她也可以跟南希做。

    “这种事，我还是去问南希吧！”

    虽然对安娜有些抱歉，但这笔合算的买卖如果越过好友去跟别人做的话，会伤害友谊的，也许南希有所保留的原因就是想用情报跟自己换药丸。若是注定要用药丸换取情报，那么与其跟毫无关系的安娜交易，还不如跟南希做个人情。

    “哼！”安娜发出一声不屑的闷哼，用力将shi淋淋的抹布拧干，水珠哗啦啦地落在桶子里，她用嘲讽的语气说：“南希已经来半年多了，手上情报的确不少，我知道你们俩关系好，原本也觉得轮不到我做你的生意，可是上次夜间挑选都过去好几天了，你却一点动静也没有，看来南希什么都没跟你说吧！”

    贝丝沉默了，她害怕被校长选上的事，南希知道得一清二楚，却都只对她说些普通的安慰话，其余什么也没说，任她一个人担心焦虑。她原本以为南希是因为爱莫能助，没想到她是明明握有情报，却藏着不告诉自己。

    但是为什么？我们是朋友，说好互相照应的，藏私对她有什么好处？

    安娜像是看穿了她的疑惑，笑着说：”你傻啊？她就是希望你被校长选上啊！”

    “什么！”贝丝愣住了，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害自己？

    “我就直说了吧！因为你长得漂亮，要是再多上几堂美术课，难保美术老师不会看上你，南希怕你抢了卡文迪许的宠爱，所以巴不得你赶快被校长选上，最好被校长纳为宠儿，这样她就没有失宠的风险了。”

    贝丝听得一阵天旋地转，不敢相信好友居然是这样的心思。

    “她……她怎么能这样……”

    见她倍受打击的样子，安娜继续打铁趁热地怂恿道：”明白了吧！南希是不会帮你的，下次夜间挑就快到了，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这时，走廊上传来喀喀的高跟鞋声响，是巡视的助教来了，两人赶紧闭上嘴，认真打扫。

    打扫完是洗澡时间，贝丝又伤心又生气，站在花洒下努力平复激动的情绪，她到现在还是不敢相信南希会陷害自己，但事实就摆在眼前，由不得她不信。

    想起自己不久前，还在为想成为卡文迪许宠儿的想法而惭愧，现在看来大可不必。

    没时间感伤了，安娜说的对，我的时间不多了。

    洗完澡，贝丝在排队吹头发的人群中找到安娜，不动声色地靠过去跟她说：”我想交换能成为美术老师宠儿的情报。”

    抱歉了南希，你既然不把我当朋友，我也只好背叛你了。

    吹风机的声音相当嘈杂，没有人能听见她俩的对话，安娜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笑着说：”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