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扉婷抓紧手中的门禁卡与钥匙,忽然往曲歌近的脸上掷去。
轻飘飘的卡片和一把钥匙加起来的重量打在曲歌近的脸上,只比蚊子的叮咬轻一些,可造成的伤害如巨涛海浪,扑在了曲歌近的身上,击穿了他的身体。
她敢打自己了?拉屎拉到自己头上了?真是太惯着她了。
曲歌近失望沮丧。
“你对我就是犹犹豫豫,这里不愿意,那里不愿意,你对钟洛婷就从没有犹豫过,果断地下了决定,你的次次犹豫,证明了我们的确是不合适的。”
曲歌近的手机又开始响了,还是钟洛婷打来的电话。
来电铃声紧迫地催促着曲歌近做着决定。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门禁卡与钥匙,一句话都没说,走进了酒吧的后门。
路遇靠在门后双臂抱在胸前一脸悠闲的均子,曲歌近没给他好眼神,说道:“我记住你的样子了。”
这威胁的口吻与要吃人的眼神,均子还以为他是要杀了自己。
均子喜欢男的,本身也是一个男人,他知道怎么最会气男人。
“能记住最好咯,你现在不带婷婷走,我过会儿就带婷婷回去了,你时间是不是比较短啊?没关系,我时间长,很轻松的就能满足婷婷,在床上把婷婷哄好了。”
曲歌近捏着掌心的门禁卡,卡片都被他捏弯了。
均子看得出曲歌近很生气,可再生气又如何,这男人还不是被打来的电话催走了。
均子对着曲歌近的背影翻了一个白眼,真不知道霍扉婷是什么眼光,和这种男人纠缠在一起了。
站在原地的霍扉婷吸了吸快流出的鼻涕,红着眼,紧盯着曲歌近消失的方向。
从曲歌近消失的后门内,均子走了出来,看见霍扉婷忍得辛苦,摸了摸身上,摸到了不知道干什么揣在裤兜里的一张卫生纸。
“擦擦。”均子把皱巴巴的卫生纸递给了霍扉婷,“有什么好值得哭的?他都不要你,犯不着为这种无情无义的男人难受。”
霍扉婷接过均子的卫生纸,擤了一大泡鼻涕。
一张卫生纸显然是不够擦鼻涕的,连眨眼就落下的泪都不够擦。
“好了,好了,我们叫的酒还没喝完,去喝酒,然后大醉一场,睡一觉起来,烦恼全部忘光光。”均子拉过霍扉婷,带她从酒吧后门走了进去。
霍扉婷顺势倚在均子的怀里,揪着他的毛衣,脸埋在上面,又是擦鼻涕,又是擦眼泪的。
“哟,你别哭了。”均子心疼身上这件三千多元的毛衣被霍扉婷哭毁了,“我被渣男骗财骗色骗感情,我找你哭,都是用的卫生纸擦鼻涕眼泪,你蹭着我的毛衣哭,这消耗成本太大了,你暂停一下,我去买包卫生纸给你哭。”
霍扉婷哭得更凶了,扒着均子的毛衣,让他把毛衣脱下来给她哭。
好不容易连哄带骗把她带回了卡座,均子对卡座上叫来喝酒的几个兄弟使了个眼色,他们就接过挂在均子身上的霍扉婷,让她坐在他们之间,开始灌起了她酒喝。
一杯杯酒喝下去,霍扉婷再好的酒力都被灌得半醉了。
坐在霍扉婷左右的男人看她醉了,手就乱放了,被坐在对面看着他们的均子叫停:“只准灌酒,不准乱摸。”
两双不老实的手就收了回去。
均子找个安静地方出去接电话的功夫,男人们就重新把手放在了霍扉婷的腿上,逗着她,问她今天穿的内衣是什么颜色,内裤和内衣是同色还是两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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