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三十，顾北泉早早起来去前边和顾东来贴对联，今天一天他都得待在前边。

    小楼里林好儿帮着林瑜做饭，平时林瑜是不下厨的，今晚有重要的人来，又是春节，所以她才下厨想讨好一下那人。

    “晚上你哥带你出玩，可少吃点垃圾食品”

    “奥，知道啦”她语气里带着失落。

    她刚才给顾北泉发消息，罗列了一长串想吃的东西，顾北泉从她的清单里选了几个健康的回给她，剩下的通通不准吃，让她少了些期待。

    夜里前边席结束了，顾北泉带她出门，临出大门她回头看了一眼小楼，一个穿着迷彩军服的男人匆匆进去了，她之前从没见过这样的人。

    顾北泉拉了一下她的手，让她回神，“看什么呢，差点撞门上”

    “没，没什么……”她低头不知道又在想什么。

    两人打车到了临江夜市，除夕晚上反而人很多，大多是一家人来逛。

    逛着逛着在糖葫芦摊上遇见了顾东来和几个顾家小辈，顾桔也在，大家就一道逛起来，顾桔和林好儿是最开心的，不一会就不见踪影了。

    人多声杂打电话也没人接，顾北泉和顾东来分开去找，约定找到了就在卖礼花的摊子集合。

    林好儿在棉花糖摊站一会儿的功夫儿，顾桔就不见了，她也满世界找人，手上的棉花糖都蹭掉了。

    忽然手上一热被人拉住，回头看见了顾东来，他那样子看起来已经在生气边缘了。

    “瞎跑什么，这么多人出事怎么办！”

    “对不起……”她认错倒是快，顾东来也没再骂下去。

    顾东来拉着她往之前约定的地点走，用身体挡在她前面隔开人群，不一会就感觉行路困难，后面这个人东瞅瞅西看看，越走越慢，看到卖花灯的更是走不动路。

    两人被迫停下来，林好儿看向他小心地问着，“我想买一个，可以吗？”

    顾东来虽然表情不太好，但还是带她去挑了，林好儿在金鱼和兔子之间犹豫不定，最后顾东来直接把钱放下，拿起兔子灯塞她手里，一气呵成，拉着她离开摊位。这次倒是没有再拖沓，因为她光顾着看手里的灯了。

    到了摊位，顾桔和顾北泉几个已经等着了，林好儿从顾东来身后伸出脑袋看见她哥就撒开手朝顾北泉奔过去。

    顾东来错愕的看着空荡荡的手，上面黏腻腻的，不知道刚才手里的人之前抓了什么。再看看那人被顾北泉揪着耳朵挨训，自己默默的把手揣兜里。

    顾北泉没有放过他们松开手的动作，拉着人到旁边小店里买了shi巾，每个手指头都给她擦了一遍，恨不得再消毒处理一下。

    顾桔看她手里的灯好玩，问她哪来的。

    “刚才路过买的，还有个金鱼的也很好看”

    “拿来吧你，借我玩会啊”顾桔拿过来提溜着转圈。顾东来见了手在兜里握紧，脸上Yin的要下雨了。

    他们又买了好多烟花拿到江边去放，巨大的烟花升上夜空又四散消失，林好儿站在顾北泉身前，一双大手替她捂住耳朵，在大家都注意天上的时候，他低头亲吻了她的脸颊。

    林好儿被捂住耳朵听不见任何声音，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在他亲下来之后明显急促起来，楞了一会儿，她笑着抬头看了看他，像吃了一块糖，很甜很甜。

    顾东来站在另一头将一切尽收眼底，瞬间他的心底掀起巨浪，加上上次晨跑目睹的，这一切都有了说法，他们两个已经超越了兄妹亲情。

    等他再次看向他们俩的时候，眼里化不开的恨意。父亲不喜欢母亲，对他们母子就像例行公事一样。现在这个小废物也更喜欢他大哥，居然连道德底线都不要了，叫他怎么不恨。

    放完烟花很晚了，大家就回去了，初一早上还要起早去拜年。

    分别的时候顾桔把灯还给林好儿，还约着明天下午没事了再来找她玩。

    顾北泉牵着林好儿从后门进去，客厅里灯火通明却不见人，只能听见楼上林瑜的叫声，餐桌旁几张椅子倒在地上，足以见得刚才这里有多么激烈。

    林好儿脸红红的，身子贴在顾北泉手臂上，大手摸了摸她的脸，然后一把抱起她进了自己卧室，那个兔子灯掉落在地上滚了一圈停下，它的主人已经顾不上它了，它将整夜呆在那里消耗着自己。

    顾北泉进了屋就把人顶在墙上狠狠吻住，舌头伸进她的嘴里乱窜，尝到了山楂酸酸甜甜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