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凤栖宫,樊灵川看见躺在床榻上的段容盈是真的觉得她可怜了,梅雨天,段容盈的被子改的严严实实,她的头发shi漉漉的,面色苍白,毫无血色。
樊灵川让她们出去,他不能让这群宫女太监看见她的身体。
岁苗犹豫了一下,使了个眼色,宫人鱼贯而退。
樊灵川叹口气,为她诊断开药施针上药,今日,她不必吃糖了,这样的身体即便怀孕了,夜夜都是这样的折磨,哪里能保得住孩子呢?
他掀开对方的被子,露出斑驳的青紫伤痕,他不带一丝旖旎的幻想,小心翼翼的为她涂抹活血化瘀的药膏。
淡黄色的药膏从耳垂,到唇角,再到脖颈,随后就是一件柔软的丝绸睡裙,他解开带子,掀开衣领,映入眼帘的咬的红肿的ru尖,和细腻雪白的的饱满ru房,粗糙的指腹划过ru晕和敏感的ru头。
樊灵川看的脸红,一个心跳的厉害,以往他都竭力不看对方的身体,可今天,他算是无礼了。
随着涂抹,段容盈发出细碎的呻yin,冰冰凉凉的舒适感和温柔的涂抹让她竭力睁开眼,眼前是怀着怜悯之心的樊灵川,他抿着唇角,垂着眼帘,小心翼翼的模样,她一瞬间以为那是先皇在为她难过。
段容盈努力直起身,张开手臂搂住樊灵川的脖颈:“带我走吧,不要留下我一个人,求你了,这里好可怕,我要被人欺负死了。”
樊灵川愣住了,这算是告白,还是求助?
怀中之人的兰香愈发浓郁,混合着好闻的药香,让他愈发陶醉,一时间,他慢慢的伸出手,将段容盈搂在怀里,随后,他清醒过来,难过的说:“我……我不能带你走……”
段容盈搂的愈发紧,她舍不得松开,深怕她一松手,先皇又要离她而去,她声音颤抖,语调愈发急切,眼泪流了下来,打shi了樊灵川的后背:“陛下,你为什么不带着走,就留下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里,你给我的拾翠殿我没保住,我被太子赶到这里,这里冬天很冷,现在又时不时的饿着我,太子对我不好,这里没人对我好,他们都欺负我,我真的好害怕!”
樊灵川叹口气,原来是把他当做先皇了。
“太后娘娘,我不是先皇,我只是一个太医。”
段容盈听了,不可思议的松开手,她缓缓地凝视着樊灵川,失落让她的眼泪如同流逝的星辰,一颗颗的滴落:“你……”
樊灵川掏出一方洁净的白色手帕,上面还有点淡淡的药香,他为她一点点的擦掉不住涌出的眼泪。
樊灵川的声音轻柔和缓,仿佛冬日的暖阳,一点点驱散段容盈的不安:“先皇不在了,凤栖宫也比不过拾翠殿,没关系,冬天我会每天为你准备热烘烘的手炉的,肚子饿也没关系,你吃过京城街头的小吃吗,我会给你带很多很多好吃的,软糯清甜的条头糕,香喷喷的羊头rou,rou削的薄薄的,上面会撒芝麻和葱花,还有烧槽rou,rou油津津,香喷喷的,我会揣在怀里,保证给你的时候还是热的。”
段容盈不哭了,她静静的望着他,幽黑的眼睛里泓着一汪清泉,樊灵川清俊的面容绽放一个徐徐的微笑:“我会对你好的,我照顾你,所以,你不要死,不管你流多少眼泪,我都会为你一点点的擦掉,不管你受多少伤,我都会治好你的。”
段容盈如同一只受伤的小兽,一点点的靠近樊灵川,她小心翼翼的将脑袋贴在樊灵川的怀中:“真的吗,不要骗我。”
这一回,轮到樊灵川紧紧的张开双臂箍住她,抱的她有些疼,段容盈没有反抗,自己总是要受疼,更何况这样善意热切的拥抱对她而言是久违的。
“不会骗你的,不要跟着先皇走,好好的活着好不好?”
“好,只要你不骗我,你对我好。”
赵愿蓁在窗外,看见了一切,他心里恨的牙痒痒的,这个乘虚而入的小太医,有什么资格拥抱她?
再这样下去,她的心就会完全偏向他了。
赵愿蓁一时间有些慌乱,他知晓自己并不是喜欢段容盈,然而,他却觉得自己遭遇了背叛,樊灵川靠着自己的一张嘴就夺走了属于自己的东西。
抢来的东西永远是最好的。
二弟从父皇手中抢走她,父皇从三弟手中抢,那现在,这个小太医要从自己手中抢走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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