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1.
林哲庸在床上抽烟,抽第四根烟。
烟泛了chao又被晒干,水分的进出带走了它的香味。林哲庸被性器贯穿钉死,连心带身体一起四面透风,三面漏雨。
幸好自己不会怀孕、也很难再被标记,大概可以求得一点心理上的安慰……
真的可以吗?
林哲庸抽烟时手微微颤动着,眼睛飞速地合闭。那样子像极一条被雨淋shi、皮毛黯淡的、无助的狗。
而林素素无声地贴紧他,赤裸地依靠他。
并不知道林哲庸与她接触的地方犹如有火在烧。烧灼的痛。这时候的妹妹是一株叶片阔大的荨麻,蹭过之处皆会留下红肿的痒痕。
“你的爱让我痛苦。”林哲庸想说,但还是忍住了。
屋里好沉默,光影和声线都被束缚。空气也被灯光烤的凝固成一块儿,像断翼的飞鸟般直愣愣地坠落下来,溅shi了床铺。
林素素好奇地伸出手去摸。那感觉像胶冻,可以被捏成任何形状的、凉丝丝的胶冻。柔软的哥哥也可以被捏成任何形状,这太好了。
“你想要怎样呢?素素。”
林哲庸凄然地问道。脸上的笑是狗哭,眼里的水是血泪。他是一首临亭yin诵而作就的诗,一张午夜梦回挥绘的画。蓝色的悒郁是最华丽的词藻,最斑斓的颜料。好优美。
在这一瞬间,林素素懂得了沈蝶——
即便喜欢的是alpha,但这样漂亮的omega太少见了,欣赏、收藏、分享一番,也未尝不可。
“就这样。”林素素轻轻地说,“哥哥,这样就好。”
真是抱歉,她给不了林哲庸所谓的“正常”,被无数人凝视的正常是相似的平庸,但这种面目模糊的平淡平常是最安全的,出挑才是引来危险的饵。
就像他的出挑钓来了沈蝶,而她的出挑又钓了沈蝶一次。
那个女alpha永远横在头脑里,顶的两边太阳xue生疼,幸好她与哥哥赤裸相贴,这份温暖让人放松,成为泡在温水里的青蛙。
252.
林哲庸不再往下问了,手里的烟却还在燃烧。
一寸寸的白烧尽了,就成了腻人的灰。灰色一节节地延长出去,脆弱地要掉不掉。掉下去就会把棋格般的床单烫出一枚永恒的黑子。
林素素兴奋,兴奋的要发疯。
因此她忽然出声:“哥哥,烟灰要断了。”
林哲庸看向她。
林素素说:“弹到我嘴里吧。”
她紧盯着林哲庸,然后缓慢地张开嘴。眼睛shi漉漉,嘴里shi漉漉。才出生的小兽,眼睛上蔚蓝色的瞬膜。粉红色的咽喉,腭悬雍垂像一枚小小的铃铛。
她要用口腔当哥哥的烟灰缸。
这就是她给林哲庸的答案,关于所有问题的答案。
但林哲庸没有接收到答案,所以解不开秘密。
他只是拧眉,接着一把推开林素素的脑袋,怒道:“神经了不是?”
林素素猛然跌荡在床上,然后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声说不出的欢快与活泼。
“有一点点,”她冲着林哲庸做手势,拇指食指将将合拢,脸上蒙着天真的残蜕,“但只有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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