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一样？”她要看进他心里。

    系统摇了摇头：“您说的对，无论如何，我都会是您的共犯。”

    她似笑非笑：“我问的是这个吗？”

    她慢慢咬上他的侧颈，一点点用力，能一口咬断恶魔角的牙齿一点一点陷进他的皮rou，她品尝到了血的味道，她咬着他的rou笑了一阵，而后松开，又笑：“连血也这么拟人。其实你的血可以更甜一点？”

    系统问：“您什么时候喜欢食甜？”

    “我喜欢食你。”她挺身，话说得漫不经心，她正摸着玩着他脖颈上的新伤口。

    “我的荣幸。”系统镇定地说。

    她拎起他的ru链，俯视他的玖红色ru头在她的拉拽下变形，他略微抬腰挺胸：“你还没有回答我。我刚刚对你做的，和我以前对你做的，有什么不一样？”

    “……”系统咬着唇摇了摇头，在他tun部有条粗重触手在抽插，是她模拟出的，他当然并不难以承受，他痛苦但也快乐，他只是在引诱：“您为什么不问洛茛？”

    “我在问你啊。”她抱他贴近她，紊乱后，两人的心跳声逐渐重合。

    那几乎就是只有一个人的心在跳。

    “快说。”她咬住他耳垂：“想知道。”

    他用自己的手做她的手去摸烙在腹肌上的“顿”字，她被他的笑勾得心里痒痒。在他们相贴的肚腹的空隙中，他的灵活有力的手指沿着字迹游动：“您烙下烙印的时候，也会像现在这样想这么多吗？”

    她用额头磨蹭他的额头，在他额头上同样有个由她烙下的“王”字，她问他：“烙印时，我在想什么？”

    “我是您的。”他回答，“永永远远。”

    她舔吻他的喉结：“继续说。”

    “不管您变与不变、圆满与残缺，我其实也只有一条路——跟随您的选择……等待我们的结局被宣判。”他喘息着说。

    “干嘛这样悲观？”她感到不解，继而她看似很生气地重重顶了他一下：“你不相信我能守住人与非人的那一线？你也不觉得我能完成攻略任务？我可是我老师最骄傲的学生哦！”

    “……我只是系统。”他说。

    辛女王也在苦苦守着人与非人的界限。她早已打算在守不住时自我了断。

    圆顿大陆上界定人与非人不看种族，只看心，是人又如何？非人又如何？世传这是神明怨念留下的恶毒诅咒，非人之人将沦为天灾彻底摧毁圆顿大陆。

    王顿想背着圆顿大陆前进。

    辛女王也只想圆顿大陆变好。

    她们同样地感觉到在她们面前有一道恐怖的、开关不由己的门，一旦打开，门内涌出的东西会把她们污染成不愿见到的样子。但这只能是她们独自的战斗。

    是心性之战。

    王顿赞同系统的看法，她确实是需要进修学习的。在魔域那几年她不可避免地被恶魔思维同化，纵使成为魔王这改变也不可逆转——其中当然也有世界核心的影响，盘活世界核心挺不容易……现在也并不算完全盘活。她要前进。她绝不妥协。

    但进修学院……能承担住她的期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