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中,白一珂犹豫片刻,终是解开了她的衣裳,准备换上干爽的衣物。
可她包袱中除了几件贴身衣物,已没有多余的外衣了。
他看了眼榻上被剥得Jing光的少女,登时耳垂发烫。
白一珂啊白一珂,竟也做出偷窥这样的事来。
为免胡思乱想,他一边在心底念着静心咒,一边给她换上了干净的贴身衣物,又从自己柜中找了件里衣给她套上,免得夜里着凉。
刚要给她盖好棉被出去,便听她嘟囔道:“今日又忘了上药了……”
白一珂轻叹口气,只得又解开她的衣裳,准备上药。
怎料,刚要去解肚兜,便被人拽住了手。
凤泠睁开眼,看着他,迷迷糊糊道:“你是何人,意欲何为?”
莫非祁晋给她下了些离魂药?
白一珂只得耐着性子,解释道:“我是你师兄,来给你上药。”
“师兄?你怎么能证明你是我师兄。”凤泠推开他的手,双手交叠护在胸前,眼里满是防备。
一时找不到说辞竟就此愣住。
见他愣住,凤泠愈发怀疑,“男女授受不亲,师兄怎么会给我上药?莫非,你想借机吃我豆腐不成?”
连珠炮似的问题,弄得白一珂真想抬手给她劈晕。
可偏偏像着了魔似的,他有些不忍下手,想着干脆借此机会将事情弄清楚。
半晌,凤泠才听他道:“你先回答我,你是不是叫凤泠,三岁那年入了长乐门习武?”
凤泠眨眨眼,很是好奇:“你怎么知道?”
闻言,男人眸光一暗,“因为,你是我捡回来的。”
那日他奉命去山下采购,不想半途遇上闹饥荒的流民争抢吃食,眼见那几人拿刀想杀了她吃rou,他这才将人救下,把她带回了长乐门。
一晃眼,竟已过了二十余载。
他收回思绪,看着少女依旧狐疑的神情,继续道:“你平日最喜欢跑去风凉亭偷懒,半夜会溜到厨房偷嘴,下了山最爱去逛那蜜饯铺子和冯氏卤牛rou。”
还会为他绣整整三个月的荷包,每每被白听云欺负,也不敢告状,只敢躲在后山一个人悄悄哭。
也是这时,就连白一珂自己都惊讶了,原来自己竟记得这样多关于凤泠的事。
他倏然想起,多年前与白一河因剿灭魔道之战再见时,后者说的那番话:“大师兄,这么多年,你骗过了自己,却骗不过我,更骗不过听云。至少,我也曾达成所愿,你呢?”
那时,他一味埋怨着凤泠,埋怨着白一河,恨他们私通,恨他们背叛。
可多年后听闻凤泠死讯时,他才发觉,自己心里某个位置一直以来隐隐作痛。
如今,他才恍然,或许,在多年前的某一刻,在他有意无意关注着凤泠时,心中便种下了情愫。
可是,他仍然有一事弄不明白,为何那些原本属于凤泠的记忆,会出现在这个凤泠身上?
他一向不信什么鬼神之说,借尸还魂这种民间诡事在他看来实在离谱,更何况,无论是长相还是性子,都可推断此凤泠非彼凤泠。
他方才那一番话,似乎说动了凤泠。
少女放下防备,乖乖躺好,主动掀开衣裳,等他上药,“既如此,那便快帮阿泠上药吧。阿泠身上不知为何多了好多伤痕,很是难受。”
见状,白一珂心里甚是复杂,喜忧参半。
喜她和从前一般对他几乎没有防备,甚至愿意在他面前坦诚相待。
忧她曾经如此信任自己,自己却——
正想着,思绪倏然被人打断:“师兄,你喜欢阿泠吗?”
闻言,他手上动作一顿,对上少女天真而认真的眼神,下意识地移开目光,“阿泠忘了,门规森严,弟子不得私下谈情说爱。”
不想凤泠听了这话竟转过身,背对起他来,瓮声瓮气道:“师兄这么喜欢这破规矩,阿泠不要上药了。”
这样娇气的话,若是白听云说去,只教他心生厌烦。可换做凤泠,不知为何,竟有几分撒娇的味道。
白一珂想着,反正她如今也被祁晋下了药迷糊着,明日说不定根本不记得这些,便开口道:“我……喜欢阿泠的。”
或许是她每次红着脸向他讨教剑术时,或许是她在后山委屈啜泣时,或许是在无数个不经意的注视下,他早就喜欢上了那个笨拙而天真的傻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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