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合的契机有点微妙。我业余爱好是摄影,做得还算不错,偶尔会有人推荐我接商片的那种。
自从有一次半夜刷黄色二手软件,看到一台绝版奥林巴斯,小窗一问被别人定走,气得我一晚没能睡着之后,我就养成了每天刷同城的好习惯。
那天看到男友在卖一台老法师家的入门设备,说换新机了,出掉旧的。
我为什么知道是他?
他他妈的头像还是老娘初中画的。
我二话不说直接拍下,约定面交,发了地址过去。
我们十二年没有见过了,时间和他的鸡巴一样长,当然,这个数据我是后来才知道的。
他把相机放下转身就想走人,我只好在黄色二手软件回他消息。
「水里下了药,给我微信号,换房卡密码,除非你有女朋友。」
他坐在床上发现自己被耍了的表情,挺难看的。
“骗你是我的问题,硬了是你的问题。”
我,老甲方了,干别的不行,开牌子给脸子甩锅子还是很擅长的。
虽然大部分时候我也不想这样,奈何他这个人和某些乙方简直一模一样——经常性听不懂人话。
“你现在是要跟我做吗?”他抬起头来,耳尖发红,模样让人很想把他按在床上狠狠欺负。
但我做营销策划的,太知道怎么看人下菜了。这话听着是在问我,他这梗着脖子的动作,一脸怕我把他生吞活剥的了表情。
心急吃不了纯情批。
我闭眼在心里反复念了三遍,淡定地开口道:“不会逼你的,我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吗,逗你玩玩罢了。”
心里想的则是:老娘手段脏着呢,但老娘敬你、爱你、疼你,老娘忍着好吧。
他得到承诺,放心地躺了下来。我打量起他的身段,记得高中毕业酒会上还赶巧撞见一次,看来看去,比起那时…他好像瘦了许多。
“怎么缩水了?”我打趣问他。
“……工作忙。”
“哦?做的什么工作?”
“生物老师。”
“生物老师啊……”
我觉得有些意外,倒是知道他理科生物最好,只是总觉得以他的性格,会更喜欢做些创造型或者表演型的工作,安安稳稳做个老师确实让我有点意想不到。
“做老师不是不忙吗?你怎么会……”我想起编制这档子事,多嘴又问了一句。
“不是编制那种……”他的声音低了下去,眼睛也垂到一旁,没有再看过来。
大概是我今天穿得比较利落,和他一如读书时期的白T牛仔有些格格不入。
虽然我早预想到可能会这样,但衣柜里确实没有更温柔的衣服,尤其是认识Sub之后——那人本就是个Jing英中的Jing英,我越发较劲地让自己的风格向压得住他靠拢。
“搞摄影呢,平常爱拍什么?”我笑笑,试图转移这个话题。
“不拍了。”他好像决定面对现实一般坦诚起来,“闲鱼上随便写的,我准备放弃这个爱好了。”
我心里突然飕飕地凉。
那感觉就像,十二年的白月光,说灭就灭了。
“寒暄完了?没事我就先走了。”
“等一下——”
在他起身这短暂的一秒,我做了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
他才刚刚要卖掉相机,现在白月光熄灭的那个边缘。
我,27岁妙龄少女,决定再圣母一回。
我很清楚他是什么样的,看似阳光温暖和所有人都能打成一片,实际上比谁都要孤僻Yin冷。
我没由来地觉得他现在遇到了什么困难,而且过人到伤人的自尊,正在让他牺牲自己放弃自己的理想。
我,坚定不移的理想主义战士,决定再努力一次。
“我喜欢你,还有——”
“我想和你睡觉。”
你见过生物老师像观察标本一样研究避孕套吗?——反正我现在是见过了。
“好哥哥,你不会28了还是个处男吧?”
他脸蓦地一红,“为什么这么说?你不是吗?”
“我——”我一时语结,“还真是,但那不一样,我是个性冷淡,医院诊断过的。”
他撕包装的手突然停了下来,关切地看了看我,迟疑道:“那要不还是…算了吧?”
“不能算不能算。”我摇了摇头,往前踏了一步,“看到你我发现……我好像有点想了。”
“兴许你能治好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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