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躲。”白秉臣点了点他的唇角,“我品行不端,宠妾灭妻,色令智昏,只想时时……”
白秉臣看着他眯着眼睛凑了过来,眉心微动,轻轻在他唇角落下一吻,手也顺着他的衣襟钻了进去。
“唉!”梅韶反应过来刚想伸手阻止,白秉臣已经拎着一打书信出来了。
“这就是你说不瞒着我?”白秉臣点了一下他的鼻子,“你不老实。”
“我只是没想好怎么和你说。”梅韶低声道:“你是怎么发现的?”
白秉臣重新靠在他的胸膛上,用后脑勺磕了磕,“这么厚的一打藏在胸.前,鼓鼓囊囊的,我一靠便知道。”
“还有。”白秉臣侧颈蹭了蹭他的衣裳,“你往常来都会洗漱的,今日身上却没有皂角的味道,一定是有什么急事想来找我,只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又不说了。”
“你这是在嫌弃我!”梅韶整个身子笼了下来,把白秉臣严严实实地捂在自己衣裳上,“嗯?嫌弃我?”
白秉臣被他兜头罩了个严严实实,挣扎着探出一个头来,去挡梅韶在自己脖颈一直顶的脑袋。
梅韶抓住他的手腕压在榻上,凑到白秉臣的身上乱拱了一阵,“砚方不也没洗漱呢,为什么身上这么香呢?”
白秉臣被他的流.氓样弄得面皮发烫,低声佯怒道:“浑说什么呢?”
梅韶埋在他的颈窝里长叹一口气,“你要是身上的味道和我一模一样就好了。”
梅韶一边叹着一边偷偷地想抽出白秉臣手中的那打信,白秉臣也没有和他厮闹,松了手笑盈盈地看着他。
梅韶见着他的神色,默默地把已经到手的信又塞了回去,嘟囔道:“我这不是怕你又花时间多想,心里难受吗?”
白秉臣挑了眉,拆开一封看了一半,怔在原地,问道:“你这是哪里来的?”
“如今不是年下各地官员送绩表上来的日子吗,孙哲顺路捎过来的,说是在申城公房里找到的晋西侯遗物。”梅韶觑了一眼白秉臣的脸色,“晋西侯是个孤儿,他的这些遗物留在我的手上总不是事情,我想着送到长公主府上去,可又拿不准长公主的态度。”
白秉臣折了信,重新塞了回去,按压平整,叹了口气道:“长公主有什么态度不是我们能定的事,但是这些信是写给她的,还是交由她处理吧。虽说晋西侯已逝,可给她的情意还活着。”
——
冬至日一早,长公主府的车架便往法门寺而去。
法门寺的住持早早地就清了香客,候着赵景和去上香祈福。
凌澈的尸身被梅韶带回平都后,依着赵景和的意思,葬在了法门寺附近。今日是冬至,赵景和早起去法门寺上香后,午后还要去苍山看看兄长。
钟声破开层层绿浪,赵景和在钟声的余韵中上了柱香,一个人在殿中跪经。
直到晌午,赵景和才从佛堂中走了出去,丫鬟立马上前扶住了她,按照惯例,去殿后吃一顿素斋,稍稍歇息一会,赵景和再去苍山。
转过佛堂的一个小门,赵景和见有十几个僧人在经堂念经,驻足听了一会,忽见得经堂挂经幡的地方隐隐绰绰地有个人影,身量纤纤,一闪就过了。
赵景和两三步闯进了经堂,撩起经幡,后头却是空无一人,她险些以为自己方才眼花看错了。
领路的小沙弥跟着她进了佛堂,合手道:“施主是在寻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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