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娜娅以为是嘲讽，横了她一眼，倒也没多说什么，继续与小狐狸许阿璇说笑。

    ……

    许阿璇初为人类，许多人类的技能都尚未具备。因此，她化身成人形的这一天，教导她的许诗妍和杜娜娅过得格外充实。

    宋晏时旁观着教导的一幕幕画面，脑海里记忆翻飞，心乱如麻，有种喘不过气的窒息感。

    她进入房间，望着窗外璀璨的阑珊灯火，目光悠远，想起了初来乍到时与许诗妍的对话。

    “陛下，我没有独活！你死后，我有即刻自戕为你殉情！”

    “殉情？”

    “如此说来，你曾说过‘从未爱过我’的话，全是假的？”

    “假的！如果不是假的，那我又怎会为你殉情？”

    “你全家五十余口人命尽丧朕母亲之手，此事朕还了。你既已殉情过一次，那你夺朕性命之事，便也罢了。”

    “往事如烟，死后再相见便是天赐的缘分。今后，朕与你便是休戚与共、白头相守的终身伴侣了。”

    终身伴侣……

    宋晏时目光凝滞望着远方，无意识地抬起手，摸了摸腰窝的位置。

    她自嘲一笑道：“既然全是假的，那何必留念？”

    许诗妍说她只是完成任务，那么殉情是假，亲热是假，感情是假，终身伴侣更是她一厢情愿的承诺。

    一段恋情足以刻骨铭心。

    倘若许诗妍真有心，又怎会与这么多女人有牵扯？

    有时候，不愿意自欺欺人的时候，就真的结束了。

    宋晏时收拢心情，深呼吸一口气，铺开宣纸，挥毫泼墨，寄情于笔墨间。

    绵长的笔墨，越发凌厉。

    、

    与黑夜为伴，直到天明。

    ……

    春、梦了无痕，直教人意犹未尽。

    没错，这一夜许诗妍睡熟后，又做了一场温香软玉、旖旎至极、回味无穷的梦境。

    梦境，大抵是从她白天旖念将生未生之际开始。

    这一次，客厅里没有其他人，只有她和化形后的许阿璇。

    许阿璇勾着她的脖子，微微仰着头，紫色的双眸吸引着她的心神，语调轻柔而又暧昧的说道：“阿妍，化作人形的我，你可喜欢？”

    此刻的她似乎失去了白日的理智，双目落在近在咫尺的朱唇边，很是好奇那红唇唇瓣的滋味。

    “阿妍不说话，那就当阿妍喜欢我了。”许阿璇欣悦开口。

    那一张一合的双唇，引动着她的心神，她的呼吸不由逐渐变得急促。

    紧跟着，嗅着越发诱人的幽香，她整个人也变得颇有些局促，甚至犹豫着要不要做那柳下惠推开许阿璇。

    许阿璇似感受到她的局促，勾唇淡淡一笑，身躯贴近许诗妍，主动替许诗妍将三指的距离化为零。

    许诗妍呼吸骤然停止一瞬，脑袋宕机的瞬间，画面一转，她和许阿璇竟然到了自己卧室的床边。

    还没来得及思考，她便发现她和许阿璇到了同一张被子下，似乎准备共枕而眠。

    “阿妍，你很紧张。”许阿璇灿然地笑着，紫色的双眸好看极了。

    许诗妍下意识回道：“我有什么好紧张的？”

    许阿璇流露出些许媚态地再次贴近，双手拥住许诗妍，那滚烫的肌肤温度，就算隔着衣物也能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