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邻第一次听到陆霜瑜反驳他教导的东西,被气笑了:“你非常清醒,看看你写的都是什么?”
陆邻拿起书案上的字,上面好多张纸只是重复一直写着书籍的一页内容:“心神不宁,神志恍惚,这就是你说的清醒,这几日你就在这书楼,好好给我闭门思过!”
陆邻愤怒地转身离开,离开时抬手给了书楼一个强大的封印。
“父亲!”陆霜瑜还要劝说,可是陆邻已经没了踪影,他回眸,看着被陆邻点出来的纸上的字,又陷入了沉默。他都没看明白自己到底一直在抄什么,一闭眼,脑中又全都是谢莫遥的模样,他重重呼出一口气,终于没有再去抄书麻痹思绪。
不知道谢莫遥还在不在生气,是不是还在恨他。
谢莫遥自然还在生气,不过那是傅深认为的,谢莫遥从来就不承认自己生气了。
谢莫遥其实表现并不激烈,基本上一天中大多时候是在睡觉,也没和傅深出去玩。大多数睡觉的时候是安静,但是醒来以后就没一刻是安静的,但凡只要涉及到与陆霜瑜有关的,他都会很不待见,格外不悦。
傅深只好把陆霜瑜之前布置的那些东西都撤了,但是撤掉以后,谢莫遥被照顾地不舒服,又是一顿脾气。
傅深没有办法,只能又悄悄地将陆霜瑜之前的那些布置重新安排上。
陆霜瑜留下的小瓶子,傅深一直没敢用,但到底这个小瓶子对谢莫遥得经络修复有用,傅深还是找了个机会,在为谢莫遥准备的浴桶里倒了些小瓶子的玉颜泉水。
一切都平平静静的,直到谢莫遥沐浴出来,一言不发,直接就掐住了辅的脖子,愠怒地吐出来两个字:“叛徒。”
傅深觉得自己非常的冤枉:“陆霜瑜送这个泉水真的没有恶意,而且我知道玉颜泉水取走了以后很快就会失去功效,这个泉水保持了这么久,陆霜瑜肯定费了一番心思。”其实谢莫遥掐傅深的脖子并没有多少力,傅深说话很流畅。
傅深也不想替陆霜瑜说好话,但现在不说也不行了。他第一次见到谢莫遥对一个人不悦,却不去惩罚,看着对那人不舍吧,却也没有去抢来。
谢莫遥冷笑一声:“他对我这么好做什么,他不是要走吗?”
“或许可能他并不想走?”傅深只能咬牙继续为陆霜瑜说好话。
“不想走?”谢莫遥还真顺着这个思路思考起来了,他渐渐松开了傅深,低声道,“不想走可我没留,所以只能不得不走?”
“陆霜瑜是被我逼走的?”谢莫遥得出了一个结论。
“啊?”傅深震惊,就他刚刚那句话,竟然还能得出这惊天结论。
“他如今也不自己乖乖回来,难道是要我去接他,他才肯回?”谢莫遥又思考出了一个答案。
傅深已经震惊地说不出话来,还能这样?
不过这些都不算什么,更令他惊讶的是谢莫遥接人的方法。
谢莫遥率领着一众魔兵,坐着金色凤凰大轿,将赤羽派团团包围,将所有正道人士惹得浑身戒备,准备誓死一战时,谢莫遥终于勉为其难地开口:“告诉陆霜瑜,我已如他所愿,来接他了。”
陆邻听到这话,气得胸口起伏:“你个魔头,休得胡言,我儿与你无半点瓜葛,他也绝计不会出来见你!”
其余掌门虽然震惊,但是正道之首的话很快让他们反应过来,原来是这大魔头造谣生事,纷纷义愤填膺道:“你这魔头,想杀便杀,何必出妖言蛊惑!”
“让陆霜瑜出来。”谢莫遥冷声最后重复了一遍,周身气压冷得可怕。
“是啊,你让陆霜瑜出来,以证清白。”一个掌门建议道,只有出面对峙才能最好地证明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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