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凝闻本欲道谢,手中却忽然刺痛,时晏瞧他神情有异,连忙查看,却见贺凝闻方才使器的手已自指甲缝隙中溢出血珠,贺凝闻本就靠血刃敌人这一丝信念自重伤中强行转醒,此时心愿已了,再不管不顾,彻底昏死过去。
“贺怀负!”
时晏不及多想,顾不及这是在浮光司内,抱起贺凝闻往外而去,脚尖一动回了自己的马车,将贺凝闻妥善安置之后驾马而去。
谢雪忏走了过去,拾起自己的孔雀步摇。
蓝田玉何其珍贵,她这支钗子乃是初掌浮光司之时皇帝赐下,后在打斗之中受损。
浮光司洞察百官,搜遍天都,自然对柴无首这个新贵有所关注,也自然知晓了柴无首的身份。彼时的谢雪忏已经察觉到夺嫡风波,却不想结茝这个风尘女子亦知悉风头。
谢雪忏只让她放弃柴无首的身份,安分守己,毕竟结茝与三皇子的欢好已是多年以前,她不在意,也本不该有其余人注意。
派人监视柴府与望月楼,也不过为此。
谢雪忏心中再无波澜,道:“将痕迹处理了。”伏在屋中的暗卫当即将郝承宣尸身拖下,清除屋中痕迹。
……
那厢柳令雪还在与金廉插科打诨。
他们俩也许久未见了,却二人都没想过再见会是这般场景。
金廉道:“你怎么会跑去当官了?还成了宰相的心腹?”
柳令雪笑着伸手卷了卷自己的发丝,道:“我这般文才斐然,自然想与他人一较高下。较着较着便有人嫌我没有功名,我当然也要争个高下。况且当官还有俸禄,从九星塔出来后我可没有大少爷养。”
金廉被他说得也笑了几声,脸色陡然而变:“你昨晚又是怎么回事?”
柳令雪挠了挠脸颊,答道:“我也没想到少主会出现啊,郝承宣虽信任我却也并未对我事无巨细和盘托出。少主一出现我当然就知道要帮谁了,只是我这兵部侍郎的官也不想丢啊……还好谢雪忏来了,我可有个借口啦。”
金廉便笑,柳令雪眼见街上还无时晏的消息,脸上渐有愁色:“我只是同那个小哥开个玩笑啊,少主不会真拿我怎么样的吧?”
金廉心道恐怕那人与他们在时晏心中地位已然不同,只是这话他也不会对柳令雪说。金廉思绪忽动,又看了一眼屋内的玄冰果,忽而明悟:“哎呀,你不用等了,少爷肯定不会回来了!”
柳令雪噔地站起:“我,他,我在这等他他还不回来?”柳令雪做了个苦脸,“时风如!不就是当初没站在你这边吗,至于吗?”
金廉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也别把自己想太重要了。贺公子性命垂危,本就应该急急寻医,可是他心愿未了少爷才留他在天都。他们此行正是为了替贺公子了却心愿,之后定然不必再折回一趟。少爷想必此时已经出发去赤月山庄了。”
金廉惯了替时晏善后,此时很快便明白关窍,只是他瞧了瞧这进宅子,还有这屋内的九星塔秘药,心中又无奈。
柳令雪自然也瞧见了屋中给贺凝闻准备的天材地宝,谄笑道:“好廉贞,左右你也用不上,不如留给我?”
金廉看向他:“你怎么又用得上了?”
柳令雪眨眨眼:“我可以拿去巴结官员啊,还有老皇帝,他怕死得很,我若是献上这天材地宝,给他延年益寿了,他肯定也得给我个宰相坐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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