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想到毕业后还是脱离不了读书和考试的命运：疫情造成的经济下行让你丢了勉强够在大城市苟延残喘的饭碗。在家人的劝解下，你决定回家考个体制内的稳定工作。

    揣着工作两年攒下的几万块钱，你在家乡比较有名的辅导班报了名——那玩意儿可没那么好考，何况这种经济情况下大家都累了，大家都想往体制内钻，不下点本钱不行。

    封闭式学习已经一个月了，每天一睁眼就是背书、上课、刷题，你的双眼早已变得困倦而麻木。同班同学中，很可能就有和你报一个岗位的竞争对手，你保持着竞争的心态，一刻也不敢放松，但是真的好累，太累了，也许这就是学习机器。

    直到那天，你被知识点挤压得快要窒息的大脑好像突然呼吸到了新鲜空气——讲解第二门课程的新老师站在讲台上介绍着自己，你脑瓜子嗡嗡的，只盯着他高挺的鼻梁发愣。你无法解释这种感觉，当时你脑子里面只有一个念头——好想坐在他的脸上，用小逼来回刮蹭着他的鼻子，那感觉一定很爽，你一定会流很多水，sao水会流到他的嘴唇上，他会忍不住开始品尝……你感觉喉咙干燥了起来，吞了下口水。像是注意到你的注视，他扶了下眼镜，微笑着和你进行短暂的目光交流后，迅速打开了讲义开始授课——课程还是挺紧张的。

    张老师很年轻，他的长相不算那种惊艳的类型，但就是十分能勾引你，桃花眼？狐狸眼？你搞不清楚，只知道很少有男人的眼睛像他一样勾人，说到勾人，他的嘴角也有点微微上翘，嘴唇上有一粒不大不小的痣，全都很有味道。你感觉他长得像狐狸，一只男狐狸。张老师总穿着一身柔软熨帖的白棉布衬衫，里头搭一件白背心，有时候衬衫会透光，你看到他腰部的剪影，Jing瘦有力，然后，又到了吞口水环节。

    你只是偶尔会幻想一下和张老师做爱会是什么感觉，权当做紧张学习当中的调剂，但那些小女生不同——刚毕业的小女生又有活力又张扬——经常拿着习题集围绕在他旁边叽叽喳喳，托着腮接受他的教导，脸上挂着昭然若揭的、嚣张的喜欢。而你已经遭受过社会的毒打，心知什么事都越不过眼前的考编大计，何况有感觉和喜欢又是不一样的，有些事放在脑子里面幻想一下爽一爽就够了。

    你是这么劝自己的。

    但晚自习后，看到张老师和小女生一同下楼的背影，你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他真的喜欢那种小女生吗？幼稚的、没有内涵的、学习也不认真的……你开始懊恼，为什么莫名其妙攻击人家小妹妹，你就知道人家没有内涵？你认识到自己因为嫉妒而面目丑陋，心里十分挫败。你甩了甩头，认定是快要来访的大姨妈让你欲望强烈、心情烦躁，于是决定买杯nai茶安慰自己。

    在nai茶店刷了一会儿手机，对面坐下一个人——是张老师。

    “小A她……”你愣了一下，脑子还没转过弯来，径直询问小女生的下落，刚说完就后悔了，这话问的好像你无比关注他们两个的动向。张老师笑着解释说他去便利店买创口贴，正好同路。这种交代的口吻让你心情愉悦，你赶紧低头喝了口nai茶掩饰笑意。张老师问你是不是已经工作了，你说嗯，他说怪不得总感觉你和其他人不一样，边说边清理手背上的伤口。

    你知道那是怎么来的。晚自习的时候，他拿着新打印出来的习题，一不留神被A4纸锋利的边缘划了道口子，渗出一点血。你当时思想就又不健康了起来，你想要用舌头舔吻他的手背，帮他舔去血迹，从手背舔吸到掌心，再到手指，你会用柔软的舌头摩擦他的指腹，像吸他的rou棒一样去吸他好看的指尖，他肯定拒绝不了，他一定拒绝不了……张老师的rou棒长什么样子？说不定还能闻着他身上洁净的洗衣粉味儿，那总是干干净净的白衬衫，闻起来就应该是洗衣粉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