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两人相处了二十五年，小的时候臧芷还做不到如此自如的伪装，说到底臧芷也就比她大三岁，谁没有个闹腾的童年，哪有什么天生的冷淡性子，不过是后天久而久之养成的罢了。小臧芷偶尔还是会表露出不满的情绪，尤其是澹台馡在学校跟别的同学挑起争端闹得沸沸扬扬的时候，老师不好骂澹台馡，每次都让澹台馡站在一边，一本正经教育起作为陪读的小臧芷，让她好好看着自家的小姐。

    澹台馡就喜欢她这些特别的小情绪，被教育得撇了嘴，想发怒又不敢的模样，最恼怒的时候还能偷偷横她一眼！这能让她觉得臧芷是个活生生鲜活的人，所以为了看到这样的臧芷，没少作妖逼臧芷着急，气哭是当时的终极目标。

    不好好做作业，把同桌的女孩子逗哭，甚至跟男同学打架。折腾来折腾去，澹台馡就染成了现在这般嘴贱的德行，但在长辈面前又装得很乖顺，臧芷拿她没办法，也不好直接在老爷夫人面前告状，就随她去了。越长大越看不到臧芷的内心，澹台馡也不再做这样无聊的试探，好生学习，天天向上。

    “……”

    没有得到臧芷的回答，澹台馡说到了她被尤菱华挑衅来的路上设想好的话语：“不管蔚家对你有什么想法，你都不要做任何回应，我们的婚约可以作你的挡箭牌，只要是婚约还在，他们再怎么挑逗你都无用。尤其是蔚瑞凝蔚正和，能用信息素来掌控Omega的Alpha都不是什么好货色。”

    澹台馡说得时候还偷看臧芷的表情，她这个说辞漏洞太多，挡箭牌的话，不过就是提醒臧芷，她们的婚约对她近几年的发展是有利的。Omega掌权，在各大家族都是少有的，因为生理原因和性格差异，Alpha作为一把手更稳定。Omega除了做自己的本职工作，还要不断造出闪光点，得到别人的认可，消除固有偏见。

    “小姐，胡乱释放信息素进行压迫的是蔚正和，跟蔚瑞凝没有关系。”臧芷提醒道。

    “都一样！都是蔚家的人，我不许你帮着蔚家的人说话，你现在还没完全脱离澹台家呢，就向着别人，以后要是真的当了臧家的掌权人，那岂不是就会把我扔到一边不予理睬了？”

    话题是澹台馡自己挑起来的，话语间还不断透露出自己偏执的占有欲，这个举动是在是跟小时候没事找事一样无理取闹。

    “小姐，老爷夫人将我视如己出，十分信任我，把你的生活交给我打理，我已经把自己当作澹台家的一份子，不论我以后去到哪里，能不能获得喜人的成就，都不会做伤害澹台家的事情。我，臧芷，绝不可能是白眼狼。”

    臧芷只字不提她们婚约的事情，好在还有一句她自视是澹台家的一份子，让澹台馡宽心不少，“待会儿到了公司，准备第一会议室，订好晚餐的地方，简单概述一下，就跟港和集团的人一起吃饭。”

    “好的小姐。”臧芷打开飞行器里自带的工作台，登录系统联系到综合办准备相关的事宜。

    澹台馡就站在身后，看臧芷熟练的Cao作飞行器的工作台。

    如果当年不是她的阻挠，臧芷或许现在都成为了能Cao作军用飞行器的女军官了吧。

    拉了个凳子悄悄挪到她的背后，从后面抱住她。在感受到触碰那一瞬间臧芷突然的紧绷，澹台馡的手绕得更紧了。整个脸就在她腺体旁边，鼻息间能闻到臧芷莲花味的信息素。

    这是从澹台家的老宅回来后第一次两个人这么亲密。

    为什么非要用飞行器，就是因为这是个完全密闭的环境，只有她们两个人，不用顾忌，也躲不掉。

    “芷儿，你的信息素真好闻。”

    臧芷咧嘴笑了一下，“小姐，你不是不喜欢我的信息素吗？”

    莲花。寡淡，禁欲，不勾人。这些都是澹台馡以前当着她的面说的，说这个信息素一点都勾不起Alpha的兴趣和征服欲，让她做好郁郁寡死，注孤生的准备。

    澹台馡把脑袋埋在臧芷的颈间，这话她确实说过，年少无知的时候。臧芷的信息素味道她太熟悉了，成天在她身边转，久了就没新鲜感了，班上、学习和各种聚会上，多得是Omega，各型各味的信息素，她都会忍不住图新鲜闻一闻，哪怕是被呛到也无碍。久了也没新鲜感了，闻来闻去，都不如臧芷的味道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