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好歹是想到了眼前这位也是个外人,赔笑了一声,“郎君我可不是在说你啊,我是说那些仗着爹老子是个人物就耍横的二世祖,你别多心。”
“我倒是无妨。”关澜说,心想这gui公说的话着实无聊,看似滔滔不绝,却又全是些空而无用的见识,于是开口问:“鉴安之乱也是十数年前的事了,有什么这些年的事吗?”
“哦,郎君是要听余阁主的事。”那gui公又喝了一杯,说:“他么………主要还是落到财神二字上。”
关澜问:“我在外边也听说了,只是为什么这么说。”
那gui公略微买了个关子,露出一个笑来:“这事郎君还真是问对人了,这事您要再外面问,凭他什么身份什么来头,都不及这凭春坊的人说的深。”
关澜便好奇:“为什么?”
gui公斜睨他一眼,“郎君知道这世上什么买卖最来钱吗?”
关澜想了想,说:“……想来还是盐铁或者漕运吧。”
“错了!”那gui公握着酒杯往桌上一砸,颇为神神秘秘地看了关澜一眼,在开口时,语气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恶心:“如今天底下,最来钱的行当,当然是逼良为娼的买卖啊。”
第十六章
“你住哪?”
云柳巷的街边,余沙蹲下来问那小叫花。
那小叫花看他一眼,有点害怕。被驱赶打骂的多了,竟然碰上个问他来历的,有些新鲜,也有些防备。
余沙自然是看出来了,摸了枚钱出来,朝那小叫花眼前晃了晃:“想要么?”
那小叫花看到钱眼都直了,这年头讨饭就是真的讨饭,一点米,半个馒头。没什么人财大气粗直接给钱。
他咽咽口水,说话都磕巴:“……东……东边街上,有个桥,住桥洞下面。”
余沙听了地址,大概知道了对方的来历。把钱币塞那小叫花手里,开口:“回去跟你们的人说,以后讨饭不要来这里了。找个认识路的,这个时间往主街旁边的小巷走,这几日外客多,ji馆不愿生事,说不定会多打发你们一些。”
那小叫花拿到了钱币,攥地紧紧地,点了点头,就跑开了。
余沙自觉这个插曲已经过去,想往主街走。没走两步,那小叫花又回来了,手里还是攥着那枚钱。
余沙疑惑,问他:“怎么?”
“大人,你给我些吃的吧。我不要钱。”那小孩刚才还有些激动,这下忽然又萎靡了起来:“钱留不住……还是要挨饿。”
余沙一惊,问:“你们不是按讨来的东西分饭食吗?这一枚你可以几日都不出来讨了。”
那小叫花哭丧着脸:“交上去,他们就不认了。大人我不要钱,你舍我些吃的吧。”
余沙这就犯了难,他眼下身上也没什么吃的。
窈娘听到他们的对话,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看了一眼那小叫花,开口:“要么拿着钱走,要么便一个子也不叫你拿着。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
余沙回头看窈娘,不知她为何这么说。
他这边还没理出个头绪,倒是那小叫花见窈娘出来,真的不再纠缠,拿着钱就走了。
余沙有些糊涂:“怎又走了?”
窈娘看他一眼,说:“你是真的离开这太久了,也变得好骗了。”
余沙问:“他一个孩子,能骗什么?”
窈娘回:“这街巷干干净净的,怎么就他来了。那都是背地里商量好的,这条巷子什么人来,几时来。”
余沙说:“既是如此,又有什么骗不骗的呢?”
窈娘看他一眼,颇有点无奈:“一个子的大钱买什么吃食不好,返回来跟你要,就是念着你心好,能多讨些。”
余沙疑惑:“他不是说不要钱?”
窈娘都被他这番单纯气着了:“一个伸手就给一枚钱的人,怎么会再给口吃食就把钱拿走了。那是看你心善,框你呢。”
“啊。”余沙说,总算有点回过味来,“小时候倒是没有这样的事。”
“那都多少年的老黄历了。”窈娘说,秀眉一皱,算了算时间:“也有十几年了。”
余沙想到前尘,便不欲多说,只是又遇上这孩子,便多说了一嘴:“现在这样的孩子,倒是比从前还多。”
窈娘说:“多不多的,也就那样,你不是还有事?还有心在这管这些?”
余沙沉默片刻,说:“……习惯了,看到这种无处可去的孤儿,总想多问问。”
他垂下眼睛,不知想到哪里了:“……若当时牡丹书院,没有出事,说不定就不会这样。”
另一边,那gui公拐着关澜喝酒的ji馆房间里,不过眨眼的时间,便变得一片狼藉。
满桌的东西被全部扫到了地上,杯碟砸了个稀碎。关澜一只手掐着那gui公的脖子抵在墙上,声音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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