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肯定清楚,此刻让秦开廉出来,也就是把这些利用算计摊在明面上。此举到底是示好,显示他已经是自己人,还是威慑,告诫他,她并非面上这样和善坦荡,不得而知。
余沙越想越深,脊背不禁挺直了。
关澜最先发现他的情况,开口问:“你怎么了?”
“没。”余沙答得很快,被关澜一提醒,重新放松了身体,说:“只是没想到,秦公子还活着。”
秦开廉给众人上了茶,才坐了下来,听余沙如此说,笑道:“当日有事在身,又与余阁主在白日里相见,不得不多有隐瞒,还请包涵。”
余沙略微颔首,承了他这份致歉,妄想关净月,说:“此番前来,想必是要和秦公子商议朝中之事,我并非北境之人,是否需要回避。”
关澜听他口气就知道有问题,眉毛皱了起来,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他们这点反应自然没逃过关净月的眼睛,她笑:“有什么听不得的,今日所说,不过是些朝堂上的消息,你留下听也无妨。”
说罢,她侧头问秦开廉:“说吧,谢舒现在身体怎么样。”
秦开廉左右看看众人,开口:“明面上,倒看不出什么,只是Jing神十分萎靡,经常连着十多日不上朝。”
谢舒长年服用极乐方,早已经是风烛残年,这也正常。只是翟骞费心各方寻求秘方吊住他的性命,不知为何此时却让他离京。
关净月追问:“那朝中可否还在争议废长立幼一事。”
秦开廉点头:“翟相的嫡系,一直主张废太子,立幼子谢景枫。理由是太子无能,辅政多年毫无建树。”
“但是老臣,就是那些腐儒,还有朝中亲翟谡这一派的,还是主张立谢景榕吧。”关净月说。
秦开廉回答:“他毕竟名正言顺,而且谢景枫亲生母亲,丽贵妃,和翟相之间有诸多传闻。也有人说,谢景枫并非皇室血脉。”
乍听闻这一皇宫密辛,余沙和关澜都是一愣,对视一眼。
关净月却表现得稀松平常,说:“然后呢,这次会盟,朝廷开出的底牌是什么?”
秦开廉看眼关净月,说:“谢舒禅位,谢景榕登基,前提是翟谡必须在丰城取您首级。”
关净月一听,哈哈大笑,开口:“翟骞还在做这梦呢?他那儿子能听这话?”
秦开廉颇为无奈,对着关净月劝诫:“翟谡不是没有答应的可能,他那一派的人只是主张皇室权柄不外移到异姓手中,天下实际是姓关还是姓翟,没有区别。”
关净月摸摸下巴,说:“所以他们的目的就是让翟谡在会盟的时候刺杀我?翟谡这边呢,丰城这些日里有什么消息?”
“他不会杀你。”关澜忽然接话,“翟骞在他那里没有信用,他知道就算真的杀了你除了破除平衡让翟骞更肆无忌惮地对谢景榕下手以外没有任何助益。”
他突然说了这么长的一段话,引得在场所有人都盯着他看。其中尤其是关净月,那目光简直欣慰地像是第一看到自己孩子会走路的母亲。
关澜立刻被关净月的眼神恶心到了,但是他竟然没跑,而是坐在那里,硬着头皮把话说完:“对翟谡来说,他要的很简单,谢舒禅位,翟骞下台,他和你各掌一半军权。这样谢景榕不管是不是登基,甚至说到底是不是要改朝换代,谢景榕都一定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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