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同为戍边营地百夫长,职位品级都相同,如果你真的与他闹到撕破脸,我可以替你拒绝他。”刘钊与樊诚曾经是同僚,对他的印象差到极点。
苏衡迅速整理思绪,还是好半晌才说话:“樊诚如果真是上山那日受的伤,伤情拖了半个月,想来伤得很严重。可虎啸崖有魏仁和魏家成药在,怎么还来找我去医治?”
在场众人的心里都有了答案,魏仁医术不行。
魏仁没能治好樊诚的伤,是他治得敷衍,还是他已尽力,不得而知;以樊诚极好面子的个性,能发急件来坠鹰峰,伤势肯定非常严重。
“刘大人,请您说实话,如果我不去,是不是就代表坠鹰峰与虎啸崖撕破脸了?毕竟如果有紧急战事,三营还可以互助互攻。”苏衡是多年社畜,深谙成年人的世界只有权衡利弊,意气用事一定会惹出更多事端。
“算是,”刘钊把苏衡当亲侄儿看,“不过,以樊诚的为人,就算我不得罪他,真遇上什么事,他也不会来相助。”
毕竟,能公然干出私吞药材的事情,樊诚真是什么脸都不要了;却也摆明了,对他刘钊必定落井下石。
“刘大人,苏衡只是军医,任凭大人差谴。”苏衡回答得很直白。
刘钊摸着好不容易保住的右小腿,这几日他向赵先机询问了樊诚一路行来的所作所为,就知道樊诚与魏家勾结到了一起,而苏衡自选来坠鹰峰,就是苏行远推荐的,所以,保护苏衡已经成为他最重要的事情。
“陈牛,告诉哨兵,营地病患太多,军医苏衡脱不开身,不去。”刘钊说得极为冷漠,如果樊诚真心求医,自然会上坠鹰峰。
“是。”陈牛领命而去。
苏衡注视着刘钊,阖着眼帘转了一下眼睛,又睁开:“刘大人,那……绿眼猞猁,还继续猎杀吗?”
刘钊一想到,如果苏衡和赵先机迫于樊诚的yIn威,自己现在就是一具尸体,就不由地牙根痒痒,“没看见。”
苏衡又一次检查刘钊的恢复情况,调整康复计划,最后才说:“刘大人,我和军士们打听过了,六月七月常有战事,我想多开几间医舍和药舍,尽可能多备一些药棉绷带布巾之类的。 ”
“准了,”刘钊很欣赏苏衡未雨绸缪的行事方式,“需要添置物件,尽管找赵先机和铜钱,营地里的军士有闲暇都可以拉去帮忙。”
“谢刘大人。”苏衡脚步轻快地离开,很好,猞猁大老爷安全了。
……
虎啸崖营地,只带了拒绝口信的哨兵,非常无辜地挨了十军棍,罪名是“办事不力。”
魏仁远远看了一眼血渍斑斑的哨兵,连医舍都没让进,开些伤药就把他打发了。
樊诚的两面三刀在于,总能随意把自己做的恶事抛在脑后,只记得别人对自己作的恶事,比如刘钊不让苏衡来给他治伤,比如自己一路照顾苏衡、还想将他揽到这里的知遇之恩,越想越生气。
魏仁走进医舍,早已经知道樊诚请苏衡来诊治的消息,看到樊诚气得像离了水的鱼,立刻语带嘲讽:“樊大人,苏衡不来啊?”
“……”樊诚慢慢坐起身来,话语很有些Yin阳怪气,“魏军医,如果你再治不好我的伤,我就只能自己去坠鹰峰求医了。”
“回国都城以后,我必定如实禀报太医院院判魏大人。”
魏仁YinYin地无声浅笑:“樊大人,不瞒你说,你这伤就算是我父亲来治,也不过如此。如果你认为苏家胜过魏家,去就是了。”
希望大家下载本站的app,这样就可以永久访问本站,app没有广告!阅读方便
后期会推出留言功能,你们提交你们喜欢的小说,我来购买发布到本app上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