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一点点沉下去,忽然笑了声:“怪我大意,没想到你背后有贵人相助,不过……”她走上前来,惨白的脸被阳光一照竟有几分骇人:“我知晓一桩宫闱秘辛,与平阳侯府有关,你要听吗?”
楚橙见她神情实在古怪,后退两步,只道:“少在我面前装神弄鬼,我……我不怕的。”她挺起小胸脯,“是茵妃娘娘让你来害我的?”
明桃仿若充耳不闻,“那桩秘辛我记在一本小册子上,就藏在茵妃娘娘寝宫里呢,她迟早会找到,若你……”
她越说越激动,最后甚至用头狠狠撞了一下木窗,看起来快疯了。明桃又撞了几下,木窗发出陈旧的闷响,摇摇欲坠只怕快要塌了。
楚橙吓得不轻,身后众人见了也赶忙过来,*T 洪顺把人呵回去关好门窗,问:“三nainai,这女子Jing神怕是不正常了,怎么处置?”
楚橙拍拍心口,不想待下去了,明桃疯言疯语的也问不出什么,道:“送官吧。”
“得嘞,这丫头手脚不干净,偷的东西早够她吃牢饭了。”且说着,洪顺拎过来一只沉甸甸的包袱,晃了晃:“不信您瞧,一个丫鬟哪来这么多钱。”
那晚李敝拿人,连带着明桃的东西都一块搜刮过来了,眼下就堆在一旁呢。包袱一晃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看样子里头藏了不少好东西。
也就是洪顺晃一晃的功夫,里头滚出来一条孔雀绿翡翠珠链,楚橙一看莫名觉得有点眼熟,还是惠娘眼尖,一眼认出来:“呀,这不是尤老夫人的东西嘛,怎的到她这儿来了。”
早些年楚橙没出生时,惠娘是在尤薛氏身边伺候的,后来才成了她的ru娘。这条翡翠珠链是尤薛氏的陪嫁之物,其中一颗珠子上还刻着尤薛氏的闺名,当年很得她青睐,不过后来不知怎的找不着,据说是掉进河里了。
楚橙捡起辨认一二,可不是么,珠子上刻的正是“姣姣”二字,尤薛氏的闺名。她这才意识到,明桃此人早就手脚不干净了,在尤府时绝不止偷走一块rou那么简单。
“包袱打开,我看看。”
洪顺叫来一众小厮,包袱一只只被打开供楚橙检查,这一看愈发不得了,她……她竟然看见一沓整整齐齐的银票,不多不少刚好十万两。而且看银票上的票号和花纹,正是当年她送出的那支。
对普通百姓来说,银票十分遥远,因为面额太大,银票一般只在商人,王侯之间流通。尤薛氏是扬州首富的幺女,从楚橙记事起,外祖母就在钱庄为她存款,因此她对这个票号和花纹都十分熟悉。
再一回想,是了,三年前那会明桃还是她身边的大丫鬟,会说话做事勤快,整天跟在她身边,哪里知道这人有手脚不干净的毛病。难道醉酒那天,陆长舟没收她的钱,反倒被明桃寐了?
其实相处这么久,楚橙早觉得三年前的事奇怪,陆长舟虽说话难听性子冷了些,但人品还是没问题的,绝做不出坑蒙拐骗的缺德事来,况且他根本不缺钱。
想清楚这茬,楚橙又感到庆幸。幸好陆长舟不记得她了,不然被他知道自己曾拿钱辱他,还记恨了那么久算什么事啊,并且,一个女子闯进别人屋里说要成亲,真是怎么想怎么丢人……
若被陆长舟知道她三年前做的蠢事,还不如挖个坑把她埋了,反正楚橙是再没脸见人了。
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楚橙始终内心惴惴,嘱咐惠娘:“三年前我醉酒给人送钱的那件事,别告诉别人。”
也是巧了,当年扬州暴/乱时惠娘回去乡下,自是没见过陆长舟,她只听别人说姑娘看上过一位姓陆的小将军,为人一掷千金,那人名*T 叫陆玠,至于是玠珪的玠,还是石阶的阶,亦或者是街头就不清楚了,样貌也不知,更不会把此人和陆小侯爷联系起来。
惠娘非常理解楚橙,她现在是大姑娘了,还嫁给了陆长舟,要是被人知道这件事或多或少于名誉有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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