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升摇头,说不知。
我顿时沉了脸色,心里隐约升起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前一阵子我听到点风声,但一直没把事儿往心里搁。大抵因为严筠的关系,以李局长为中心,想要一锅端了周舜臣。而A市又是周舜臣的大本营,我不知道李局此去A市跟周舜臣有没有什么关系。
阿升微微躬身,试探性地问我:“蓉姐,你觉得这事儿……”
我毫不犹豫,斩钉截铁说不要掺和,“李局爱去哪就去哪,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是局长,做事自然有他的道理。但是,不管发生任何事,都跟咱们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阿升点头称是。
我继而沉默着,良久,透过斜对角的落地窗瞧见马路对面的[梦回],又思量着问阿升,“唐倩怎么样了?”
阿升说:“一切顺利,已经做完了整容手术,正在休养。”
我嗯了声,“唐倩是一枚极为重要的棋子,务必稳妥。”
阿升恭敬应着。
窗外的天色已经彻底黯淡,长长的街道灯火通明。
我坐在办公椅上,一瞬不瞬地望着窗外。其实并没有在看什么,只是那样出神地望着。
许久,我起身,拎了包,对阿升道:“好好看场子,我先回去了。”顿了顿,又补了一句,“有事给我打电话。”
阿升说好。
我继而迈步离开办公室,一路坐电梯直达地下停车场,然后驱车回家。
路上的车辆并不多,从[水云间]到家也不过才用了十五分钟而已。
家里没有人,这个时间,保姆大概是出去遛弯儿了。
我将包随手扔在一边,直接去了二楼卧室。我其实并不困,但是,我想要休息一下。
我不知道自己躺在床上过了多久,大抵隐约记得我好像是睡着了,而且还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但梦境很模糊,我一点也没能记清楚都梦见了些什么。
再醒来时,我却意外发现自己居然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
这时天已日落黄昏,偌大的病房里深深浅浅到处投着影,安静的像一幅铅笔素描画。
窗户旁边有一个男人影在一处黑暗里。
我认出那个影子是严筠,*T 他在打电话,继而听得他的语气沉了下去,“如果事事都要我亲力亲为,我养你们这帮人做什么?!”
他话落便挂断电话,转身发现我已经醒来,微微缓和了表情向我走过来。
我的头有些疼,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
严筠眉峰蹙得更深,呵斥我,“你今年才三岁吗?发烧到39℃都不知道吗!”
我微怔,“我发烧了?”
严筠凌厉地目光剜着我,“要不是今天早上保姆见你没下楼吃饭去敲门,估计到现在你还不知道是死是活!”
我唔了一唔,想来应该是保姆敲不开门,便打电话给了严筠。
我并不太在意,随意地歪着头,“发烧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严筠闻言没吭声,但表情出卖了他的内心,他的心情似乎不是太好。
我问他,“刚才听你打电话,发生了什么事?”
严筠说没事。
我便不再过问。
他继而搬了把椅子坐到病床旁边,床头柜上放了一个保温盒,保温盒里是一碗小米粥。
他仔细将粥取出,拿了勺子舀出一些,一点点吹凉,然后喂到我的嘴边。
我顿时有些受宠若惊地顾着那勺米粥。
严筠面无表情地说:“没下/毒。”
我无声翻了个白眼,张嘴将勺子含住。
严筠继而重复方才的动作,喂了我第二勺,“医生说你是过度Cao劳,免疫力下降引起的高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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