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送余遂,却从不露面,车子也没停到研究所门口,余遂不是爱显眼的人,不想让他烦扰,本来这接送图的就是两人白天少有的同处时间。
新年新气象,研究所里的人也觉得余教授比以前有生活气了许多,时常打扮得朝朝气气的,准时上下班,但干工作还是勤恳,几乎没谁见他往办公椅里坐,一直都是一站一整天,那腰怪好的,私下里都嘀咕。
还是有同事发现那每天接送余教授的都是同一辆车,但车里的人倒从没见过,有人八卦问余教授是不是谈恋爱了,余教授没什么表情的说:“开车师傅,包了月。”
其实同事们也不相信余教授会谈恋爱,于是没有疑虑的点头道:“那倒是方便很多啊。”另一个还没买车的同事好奇问,“那包月贵不贵啊?划算的话我也包一辆。”
余遂说:“挺贵的。”还不够,又肯定一句,“很贵。”
余教授说话从来实在,同事被吓退了。
下午包车师傅接上了人,说先去趟超市再回家,又看某人一眼,道:“刚才从你们所里出来的人见着我的车,有个年轻姑娘上前来敲我车窗问我贵不贵,把我给问蒙了。”
余遂偏头看着他。
徐正阳接着跟他讲,“后来讲清了才明白过来那姑娘问我的车包月多少钱,还问我能不能帮她联系一辆便宜点的。”
余遂缓慢的把头转正“哦”了声。
徐正阳笑道,“就哦一声?没点解释啊余教授?”徐正阳自个咂嘴,“现在都只能冠个开车师傅的名头了,越混越惨,哎。”
这话余遂自然不会接但要被他说得无地自容了,好像让人委屈大了,于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说:“那我给你付点车费?”他想了想又怕对方不高兴,“你会觉得被冒犯吗?”最后加了句,“徐老板。”
这哄人真是把他难的,跟挤牙膏似的一句接一句。
“多少有点,”徐正阳说,又学着他挤了句,“给点辛苦费倒是可以,说车费太见外了,而且拿点别的补偿我更喜欢。”
这样的日常总是愉悦的,但两人发展的这段关系说不上畸形也确实不像普通情侣,因为有太多不坦诚,至少余遂隐瞒了许多。
余遂的生活习惯口味爱好,他不说没关系,徐正阳能在日常生活中慢慢了解,但更多的他没说一点,徐正阳晚上睡觉抱人很紧,其实心里还是不稳。
余遂不知道,年后佳佳给徐正阳打过电话,告诉他余遂被林老狠狠斥责,余遂为他麻烦奔走搞特殊,气得一生清明的老人破天荒第一次骂余遂。
这事儿没有对错,站在谁的立场上都有理,余遂那点软绵的心思和过程的艰难一字不说,挨骂受训一整晚,快到用药的节骨眼,林老突然的不配合,还有审核的艰难,都是难处。
关于这些徐正阳多少知道一点,从佳佳嘴里,从云瑞高层那里,总之都是别人那里,听来的,像个外人,像个听众。
年前因为突然放鸽子云瑞高层的事儿被有心人夸大,还有何氏到商协状告他不正当竞争,徐正阳过完年就被请去商协喝茶,还被老爷子训叨一通说太张狂不稳重。
其实不严重,过后徐正阳就为自己的冲动买了单,五十度以上的白酒喝了小两斤,胃都快灼掉的诚意云瑞高层别说介怀都接得有点烫手,至于何氏,没想到拉拢不成反到在那天商协攒的饭局上吃得夹生。
话说回来,他对自己从别人嘴里听来相关余遂的各种信息都不乐意,是对自己不乐意,他和余遂同床共枕却还不如这些外人知道得多,没意义的事儿他不做,却又一次次在聊天中委婉问余遂是否遇到什么困难,是否需要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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