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你说带孩子……”
“我说的是那帮学生,可不就跟我孩子似的么?天天嗷嗷待哺,不仅管学业,还要留心他们的心理状态,哎,真是又当爹又当妈啊。”
穆颂松了口气,也跟着笑起来。
“哈哈,这么说来,确实跟带孩子差不多。不过,学长这严父慈母当得很有成就,能培养出刘云那么优秀的‘孩子’。”
提到刘云时,穆颂觉得,安珩的眼里,明显闪过一丝欣慰。
“刘云这孩子,确实挺难得的,我这辈子,估计就是个理论派了,他可以成实干家。”
“那也多亏学长教得好……”
“哈哈,哪里,本自具足,我不过点拨一二。”
“学长也信佛?”
穆颂很惊讶,会从安珩嘴里听见“本自具足”这个佛家名词,在他记忆中,安珩可是根正苗红的唯物青年。
“啊?哦……没有,只是之前在一本书里看过,觉得这词挺恰当,借用一下。”
安珩笑了笑,默了晌,开口反问。
“你信佛?”
穆颂点点头,刚想解释一二,就见安珩很认可似的微微颔首。
“挺好,佛家的思想,在很大程度上,接近哲学,学习学习挺好的。
而且,等你深入学了社会学,对佛法,应该会有不一样的理解。”
安珩说着,神秘一笑,似乎在跟他预告着,一个未知的大宝藏,正在不远的未来,等着他的挖掘。
“是么?”
穆颂看着安珩眼里的光,脑海里突然浮现个问题,可还没问口,就听安珩开口让司机师傅停车。
“到了?”
穆颂四下一看,他们停在了一片老破小居民区前,生活气息虽浓,但看起来,难免有些乱糟糟的。
“嗯,走吧。今天晚饭,看学长给你露一手!”
安珩的手,又自然搭到了穆颂的肩头,揽着他下了车。
正要一起进小区,身后突然连续响起几声刺耳的汽车喇叭。
城区禁止鸣笛,这响动算得上异常了,穆颂忍不住扭头一看,吓了一跳。
“你……你怎么在这?”
从车里下来的陆远,脸色虽还算正常,但眼睛里的情绪,实在太满,让人想忽略都难。
“我来给安老师道歉啊……”
“道歉?”
穆颂眼里的戒备,以及,不着痕迹把安珩挡在身后的举动,实在是太刺眼了,刺地陆远本就酸涩的眼睛,疼得快睁不开了。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稳住了情绪。
毕竟,一路跟过来,两人亲密无间、有说有笑的样子,早已刺激地他,心疼了又疼,疼到现在都有些麻木了,一直不断地提醒自己——
要冷静,要冷静,绝不能再情绪用事。
这个安珩,跟白煦可不一样,对付起来……需要用脑子。
“是啊,上次那顿饭,吃得很不像样子,多有冒犯,特意拿了两瓶波尔图Sandeman酒窖的红酒,来给安老师赔罪。”
陆远说着,扬了扬手里Jing美的礼品袋,露出两个红酒瓶口来。
穆颂盯着陆远,正快速盘算着,这狗男人又准备演哪出,就感觉到,安珩搭在他肩头的手,不轻不重,在他胳膊上握了握。
显然,他是在用这无声的“语言”,安抚着他。
“哈哈,陆老弟,你真是客气了,我可没感觉到被冒犯,你这赔罪,就免了吧。”
安珩这一句“陆老弟”,配上他那副泰然自若的神情,看得陆远提着酒袋的手,握成了拳,忍了又忍,才忍下汹涌的肝火,平静的脸上,还挂上了几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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