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芙琳都不用触摸，就收获了娜塔莎的惊讶。

    她活动活动手部：“我的手好了。”随后露出更惊讶的表情，“我的手腕有一处暗伤，活动时会有响动，也没事了。”

    旁边的布鲁斯终于忍不住出声：“我们不知道这样的修复会带来什么后果，这也可能是一种幻觉。”

    “布鲁斯。”两个声音突然响起。

    是轻声提醒的神奇女侠和带着怒气的杰森。

    “我们不能忽视这种可能性。”

    伊芙琳摇摇头：“这没什么，确实应该担心。不过我不知道你们可以想象吗？”她抬起手，手腕突然分出了两只手——幸亏在场的人都是大佬，才没有人发出惊呼。

    “我突然发现这股来自高维度的力量很有趣。”伊芙琳有些审视地看着自己的手，“就像是程序员看一个个由0和1组成的电脑程序一样，我把世界的所有都看成一种能量，复杂的东西就都变得简单了。我突然明白为什么伊甸园可以划破位面了。”

    “我还是难以理解那些理论，但我可以看到那些理论背后最原始的东西。”

    布鲁斯并没有因为她的解释而放松下来，反倒更加警惕了：“你确定你还拥有人类的意识吗？”

    “当然。”伊芙琳惊讶他怎么会这么想，但在经历过刚才对平行世界意识的觉醒后，她反倒没有那么敬畏他了：“我当然拥有人类的意识。这么说很奇怪，但也许我应该成为一个超出位面的意识，不过可能是因为我投身在了一副人类的躯体里，或者是我在拥有意识时就一直以人类的方式存活。”

    “所以我就是人类，就算在这个世界以前，我也是人类。”

    “伊芙琳你……”克拉克小心地看着她，“你想起来以前的事了吗？”

    伊芙琳冲他俏皮地眨眨眼：“我正在补全记忆，它们正在慢慢觉醒，在平行世界里我们确实是关系不错的朋友。”

    这么说完，她才发现整个会议是因为她有些惊世骇俗的言论而显得寂静。她本来不想表现得这么特别的，但是记忆突然延长，让她本身就处于一个正在处理信息的阶段。

    还是杰森先出了声，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你增加了很多记忆吗。”

    伊芙琳睨了他两眼，即便突然脑子里多了一些东西，但她：“对于我来说，可能是之前融合这个世界的能量消耗得太多，我对那些记忆总有种走马观花的感觉。”她顿了顿，“况且，增加的记忆也不过很多种几十年，大多数都在打仗和逃亡中度过。但我在这个世界呆了有二十年，在这里的记忆可比在之前丰富多了。”

    托尼对他认为蝙蝠侠过于严肃的态度有些嗤之以鼻，耸耸肩：“那伊芙琳，我们是不是可以从你这里得到全套情报了。”

    “当然。”伊芙琳终于伸出的不再是血线，而是一个半透明的模型似的人，“伊甸园，她和我同样来自一个高维度，我从没和她面对面接触过，但我们一直在利用自己的力量和对方展开对抗。她是狂笑之蝠为了撬动维度平衡，从高位面找来的。她被黑暗力量侵蚀，很难说她和狂笑之蝠是谁在利用谁，或者说他们是在互相利用。”

    “他们在这个位面之外有从各种平行世界集结来的无数的黑暗军团，有些本来就是超级反派，也有疯了的超级英雄。”伊芙琳顿了顿，迅速瞄了两眼快要凝结成一座雕像的蝙蝠侠，咳嗽两声不自在地道：“比如今天那个变异女海王，就是平行世界疯了的蝙蝠侠，只是那个世界里是布鲁茜·韦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