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常清凉的膏体,不用担心会有刺痛感。”
降谷零戳了一点点祛疤膏,涂在我的手臂上。
确实很清凉,手臂上的那一小块肌肤瞬间充斥着凉意。
我瞎扯:“……好神奇,那我小时候被开水烫出来的大腿根上的疤可以祛掉吗?”
他把罐子放在床头柜上,顺着我的话说下去:“到时候我可以帮你涂点试试看。”
我不抱希望地随口应了一声。
降谷零真的完全没有提起今晚发生的事情。
仿佛他放我鸽子去出任务后,就直接无缝衔接到了医院里。
我想了半天,终究还是主动开口问他——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好奇心已经占据了恐惧感的位置。
更何况,被降谷零搅合了一下,我现在觉得今晚也没那么可怕了。
他神色柔和地注视了我半晌,确认我的眉眼间已经没有什么恐惧的情绪后,才简单地跟我说了说情况。
大致情况就是一个反/社/会/分子在各大地标处神不知鬼不觉地装上了会在跨年零点时爆炸的炸弹,并且准备自尽在最后一处爆炸地点——多罗碧加乐园的观景台上。
我:“……”
霉运,真的是天降霉运。
假如我当初跟着他去爬楼梯了,估计就被炸死了。
我:“嗯……那他现在怎么样了呢?”
毕竟被打了一枪。
降谷零替我调整了一下病床的靠背倾斜程度,温柔地笑了笑。
“他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
眸中流露出几分我看不懂的情绪。
我眨眨眼:“法治社会真好啊。”
懒懒地靠了一会儿,我又想到了一件很在意的事情:“你从哪里弄来的玩偶服啊?”
降谷零偏头看了看我:“你很喜欢吗?要不直接留下?”
我:“……不用了!!”该不会是钞能力吧!!
降谷零前言不搭后语地回答:“那天一亮我就还回去。”
我:“……”应该……是问工作人员……借的吧?
我换了个话题:“你在哪里发现了我的手机啊?被他那么用力地摔了一下,居然都没有坏欸。”
我眼神亮晶晶地视察了一番手机里的东西。
嘿嘿……不错……都保存得好好的。
既然手机没被摔坏,那应该没人见过我里面的东西吧……
降谷零微笑着伸手探了探玻璃杯壁的温度,顺便拿起了医生方才留下的药片:“是新年第一件幸运的事情。”
“水温适宜,可以喝了。”
*
其实手机已经被犯人摔了个稀巴烂,而且很难找。
那个Yin暗的草丛旁边恰好是正在翻修的绿化带,四处都是泥巴与尘土。
方才,他拿着擦拭干净但依旧残破不堪的手机残骸和一个崭新整洁的同款新手机去找阿笠博士迁移数据的时候,对方面露难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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