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降谷零似是终于观察完了我的后颈,温声下了这个定义。
我:“……有多大?”
“过段时间就会消了。”
降谷零查看了片刻,用指尖理了理我的头发。
我想了想:“护士好像提醒我今天要记得擦药来着。”
还没待我开口求助,降谷零便随手拿起床头柜上的发绳,帮我挽起了头发。
“我帮你吧。”
冰凉的药膏轻轻地与我的后颈相触。
我突发奇想:“你如果现在在我后颈吹口气,会不会非常凉啊。”
就像擦了风油Jing后吹电风扇一样。
算了,肯定很刺激。
我:“我就说说,你别真——”
晚了,降谷零已经这么做了。
清凉的风拂过后颈处擦了药膏的皮肤。
……真的很刺激。
我感觉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下意识地就想缩起脖子。
但降谷零的手牢牢地扶在我的脖颈上,不让我移动分毫:“上药的时候——”
“别乱动。”
虽然非常牢固,但他其实没用什么力气。
只是手指虚虚地圈着我的脖子。
他的声音还带着清晨初醒时的些许沙哑感。
“……”
气氛一时有些微妙。
我有点紧张,只能说瞎话来打消这种莫名的暧昧感:“还好你没一边吹气一边说痛痛飞飞,不然更诡异了。”
“……”察觉到身后的降谷零似乎又要开口,我连忙欲盖弥彰地急速打岔,果断地选择了装柔弱,“痛痛痛痛!!”
“哪里痛?”
果然,降谷零没再纠结“痛痛飞飞”,而是停下了手中本就轻柔的动作,非常认真地问道。
我有点惭愧,感觉自己在消费降谷零的同情心,于是老老实实地不动了,随口扯了个借口:“……就刚刚那个位置,你轻点就行。”
他仔细地凑近,用棉签轻轻地戳了戳刚才触碰到的那块皮肤,说话时的气息轻轻地擦过我的耳侧:“这个位置吗?”
我不自然地掐着身下的被子:“……嗯嗯。”
“……”我随口瞎扯的部位,他居然还能记住,位置分毫不差。
……记性真好。
*
降谷零的动作非常轻柔,并没有刺激到我的伤口。
……不过还是有点痛。
我正色地胡说八道:“你说,omega被标记的时候,会不会就是这么痛呢?”
降谷零顿了顿:“……咬和砸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我猛然扭头:“不对,你怎么知道我在说什么?”
按照他的设定,不应该反问我什么是omega什么是标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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