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语非咂咂嘴,视线不由往卧室方向探去,那一线亮光犹在。
栗玦。
在心中默念起她的名字。
今天对她来说,无疑是分外神奇的一天。
而这股神奇之泉的泉眼正是栗玦。
她真的喜欢我吗?
如果是真的,她又喜欢我什么呢?
原本打算狠狠画一顿满汉全席的小王,鬼使神差地被另一股执着占据了全部心神。
撕去前面被随记过的三页,她拿笔帽戳了戳下巴。
人生有太多停摆、退缩的机会,但这次她决心自己找出答案。
一个关于栗玦与她的答案——
「10.20 周三
栗总见到我第一眼就昏倒了。
她记得我的籍贯和现住地。
她穿了我的外套,留我在她家过夜。」
短短三行字,王语非也不知怎的,一边回想,一边写了很久很久。
唔......
王语非在心里暗搓搓地把这本小本本称作——
《被栗总暗恋的每日一记》
多像情窦初开的少女才会做的事,但小王的心中却并未潜藏任何一缕旖旎的心思,非要形容的话,或许是一种未曾经历的新奇感在作祟吧。
她没谈过恋爱,就连暧昧关系也未曾涉入,遑论是与另一个女性产生情感纠葛。
今天发生的一切对她而言毫无实感,但如果她能坚持写下去,相信总有一日能够弄明白被人喜欢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理出一些头绪的小王摸黑去上了个厕所,再次躺倒在沙发上时很快便沉入梦乡。
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个念头幽幽悬浮着——
其实栗总根本没有传闻中那么难搞嘛!
......
这一晚,小王做了个十分离奇的梦。
她梦见自己面前摆着小山堆一样多的鸡翅,煎炸烤卤,应有尽有。
一只接一只,梦中的小人兴奋地大快朵颐,仿佛坠入了鸡翅王国,永远也啃不完似的。
然而享用完毕之后,她却赫然发现吞进肚子的根本不是鸡翅,而是用她的手臂剁成的rou块块儿!
小王紧闭眼睛害怕看到自己空荡荡的袖管,然而左臂处传来的隐痛根本不得忽略。
她的手!
不要啊!!
王语非惊出了一身冷汗,挣扎着起身。
回到现实世界,她终于鼓足勇气往左侧一看,却原来扼住她手臂的不是断肢之痛,而是另一只冰冰凉凉的手。
当然,栗玦的手再怎么冷,也冷不过她此刻凝视她的目光。
“栗、栗总?”王语非磕巴起来,似乎是语言中枢还未完全苏醒就被吓得卡顿。
谁让栗大小姐大清早一脸肃杀地捉住她的大臂,不过现在看来,这应当是对方叫醒她的一种方式。
斜照的朝阳越过窗柩,洒落在沙发一角,投下一道滚烫的影子。看来一夜的暴雨换来了一个格外晴朗的早晨。
栗玦的面庞就像一块失了色的羊脂白玉,几乎能被这束泛金的阳光洞穿,王语非可以肯定这人缺乏对自己身体最基本的照料,尤其是在没有上妆掩饰的情况下。
和一个病人又有什么可计较的,小王如是想。
话说回来,她怎么这样看着我?
好像存在某种谴责的意味?
等等!
电光火石之间,擦着火星倏忽而逝的灵感在脑内贯通,王语非脱口而出:“是不是我刚才打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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