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玦刚要拎起眉毛,就听小王十分直女地咕哝着:“搞不懂这chao流,明明一股把饭菜捂馊了的气味儿,红苗怎么忍得了往身上喷的。”
小王这番发自肺腑的吐槽,很好地取悦了栗大小姐。
“是你牛嚼牡丹罢了。这款香水前调是紫罗兰,后调是艾草汁,花香和苦香,低调迷幻,余韵悠长,是红苗力推的香水中最畅销的一种。”栗玦解说道。
小王:“???”
紫罗兰和艾草汁?
小王表示费解,为什么听起来很好闻很高级的两种味道,混杂在一起就会变成馊饭味儿啊……
但栗玦根本不需要她去弄明白。
这家伙有时体贴细腻,有时不解风情,只要继续保持就好,没必要变成某种更伶俐、更玲珑、讨所有人喜欢的样子。
在栗玦自己意识到之前,她已经伸手摘下王语非的脖领毛,将她的脑袋拉靠过来。
透过头套的送气口,王语非看见栗玦浅色的瞳仁中闪过一道明艳异彩的光辉。
“今天这身衣服,真是给你选对了。”她还听见她这样对她说,声音隐隐含笑。
选对这身衣服才让她和红苗跳舞沾惹了香水味?
这不符合逻辑啊……
王语非微偏脑袋反过来再一想,顿时豁然开朗。
假使不是这套玩偶服阻挡,红苗的香水味怕是要直接附着在她身上了!
王语非不知怎的,带有一丝虔诚地,伸出双手将栗玦拽着她脖领毛的手合拢起来。
周遭的一切都像虚焦一般模糊了去。
那蛮横的温热,一寸寸地侵入、一寸寸地蚕食。她不想再慢火细熬着企图消融包裹栗玦的坚冰,她想像这样,爱一个人就应当爱得干脆而彻底。
是栗玦的回应给了她勇气。
那一句“今天这身衣服,真是给你选对了”,与其说是心存侥幸的暗示,不如说是赤.裸裸的明示。
她不希望在她身上出现其他人的香水味,毫无疑问,这是情人之间专属的独占欲。
王语非的心躁动得很厉害,然而气氛正佳时,总有电灯泡当了电灯泡还不自知。
红苗吹了个哨子走到王语非背后:“哟~酒吧里不都打了空调么?就这还要人工取暖,栗总这么虚的吗?”
萦绕两人的粉红泡泡瞬间爆了个稀碎……
栗玦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反应,泰然自若地收回手,顺便还薅下了玩偶服上并不牢靠的一撮毛。
反倒是一向温顺没脾气的王语非回过头来恶狠狠地瞪了红苗一眼。
前面那么多助攻白搭,居然在最重要的关口横插进来坏事!
尽管王语非肃杀的目光隔着头套威力有所削减,但红苗是什么人呀!
作为一只五感灵敏的前辈姬崽,她马上领会到这两人刚才是一边握着手,一边升着温。
眼看就快大功告成,却被她给搅黄了!
红苗不好意思地分别用一只手搭上两人的肩头:“别介别介~~我不是故意的,是那边工作人员通知我二楼包厢空出来了。你们懂的,今天客人多嘛,预约的包厢得赶紧用上,毕竟我们的合作还要仔细谈谈不是?”
提到正事,王语非当然是收敛起儿女情长。
至于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栗总么,她全程都很沉得住气,没有主动挑起合作这个话头,因而没理由在抵达胜利的关隘前破功,只是轻轻颔首表同意。
......
三人一道爬楼梯,王语非听见上方咕隆咚呛的争执声和摔桌声,好多管闲事的她忍不住加紧一些脚步。
等她踏上迎向二楼的最后一级台阶,总觉得玩偶服的脚底黏了什么。
王语非费了老大劲弯腰低头去看,原来是二楼拐角第一间包厢里泼出来的酒水流了一地,红的、白的、黄的,酒气冲鼻,也不知暴殄天物地砸了多少瓶好酒。
那间包厢的门半开着,里头似乎聚了不少人,个个脸红脖子粗地吆五喝六,或许是有什么不可调和的深仇大恨,又或许只是几杯黄汤下肚就不管不顾地耍起酒疯来。
总之,那情状看着骇人。
地上shi滑,王语非伸手拉了一把身后的栗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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