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从袖中掏出块灵玉制的牌子递到萧钧眼前晃了晃,又接着诚恳道:“我知你们有疑虑,这事说来有些长,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坐着,好好聊?”
萧钧的眼神在那玉牌上停了片刻,又顺着那只伶仃手腕往上攀,跟江绪对视了会,才微微颔首。
“我晓得你,”他出乎意料道,“子霁君的师弟,那个江绪。”
除了我这个江绪,无极宗还有哪个江绪,江绪腹诽了句,主动往侧边让了点,示意萧钧往里头看:“萧兄既然认识我师兄,那便好办多了,你看,我们这该去哪谈谈?”
“萧师兄,”最开始那人始终冷着张脸,跟死了人似的,“此地Yin气极盛,许是跟今年中州不寻常的天象有关联。”
萧钧低头看了眼瘫软在自己剑下的云袅,微微一颔首,道:“若没猜错的话,跟她有关。”
江绪连连点头,在云袅愈发惨白的脸色中弯着眼叹了口气:“哎呀,我还当你们是看出来了才来的这,都这么明显了。”
两人闻声齐齐朝他看来,只听得云袅发出声怨恨的尖叫,厉声打断了他:“你我无冤无仇,何苦如此纠缠不放!”
“我纠缠不放?”江绪重复了遍她的话,继而轻轻笑了声,“现下可不是我愿不愿意放过你的问题。”
轰隆——
话音未落,天边就再次响起道惊雷,云袅倏地闭眼尖叫,听见江绪轻快的嗓音夹在嘈杂声中叹了口气:“你看,说谎是要被雷劈的。”
紧接着她喉间一紧,便再也发不出声音来,云袅恨恨睁眼,只见江绪无辜一笑,道:“现在可不能让你被劈了,还是先安静着吧,万一真把天雷引过来,劈歪了就不好办了。”
“此乃天道预警,”那冷面男子打断了他,正经解释道,“有违背轮回天意的邪物徘徊于中州。”
嘁,整得谁不知道似的。
江绪撇了撇嘴,行“m”“'f”“x”“y”%攉木各沃艹次至云袅面前薅了把对方的发,示意两人看过来:“她身上的死气隔着十几步就能闻到,你们从进来到现在竟一直都没有发现。”
也不知这无情宗怎么教的弟子。
萧钧脸上闪过丝尴尬之色,低声道:“我等眼力浅薄,的确未能发觉,不如这样,待我们大师兄来了,再好好商讨一番。”
江绪故作沉yin了会,勉为其难地点点头:“也行……想来你们无情宗也挺注重这事的。”
“实不相瞒,此地乃是我们宗门的属地,”那冷面男子用平平淡淡的嗓陈述道,“跟无极宗没甚大关系。”
“大家的地界离得又不远,”江绪在云袅黑幽幽的视线中松开她的发,又在身上随意蹭了两下,才接着道,“平日也不是没有交流,分这么清做什么。”
却听得萧钧尴尬咳了声,放低语调同他解释道:“这是我刚入门不久的师弟,名唤陈川,十年前上无极峰同你们切磋的时候,被子霁君摁在地上揍了顿。”
江绪恍然大悟地噢了声,怜悯地看了眼陈川,口中安慰道:“这也并非什么丢脸的事,我师兄同谁切磋都是这般,放心,没人记着的。”
“我自己记得,”陈川冷声道,“既然你是子霁君的师弟,想来也差不到哪去,不若论道大会时,你我好好切磋一番。”
“不行不行,”江绪想也不想便拒绝了,“我才不去参加那劳什子的论道大会,你要打,到时候再找我师兄去。”
话音刚落,背后突兀地响起叩门声,有人轻轻笑了声,语气温柔:“常听子霁君说自己的师弟心性活泼,今日得见,的确是有趣得紧。”
江绪警惕回头,却见一白袍男子背负长剑立于廊下,眼神柔和骨相极佳,端得一副清正之相,见江绪回头,也抬手一揖,主动道:“无情宗池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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