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来人家燕惊双比我厉害，我认输自然是她比我厉害，我才认输啊，方才与我对决之时，燕惊双明明早就可以取胜，却故意拉长时间，给我留足了脸面，她前面还让了我三招，而且还用的是她不趁手的兵器都能赢我……”

    寇照越说越气闷，最后更是无语地吼了一句。

    “你非要让我夸她吗？”

    “不…不是……”明初雪被吼得下意识摇头，身子瑟瑟发抖。

    “那你就是讨厌她，想给她难堪。”寇照下了定论。

    这话一出，周遭学子瞬间落了几分带有深思的目光到明初雪身上。

    明初雪心头一慌，更快地摇了摇头。

    “不…不，更不是……”

    “我哪可能讨厌燕大小姐……”

    寇照这回才看了一眼明初雪，他似乎认出了她，但他估计前些时日不在杭州府，没听到宁墨的洗白言论。

    寇照撇撇嘴道。

    “怎么不可能？你不都跟宁墨搞在一起了吗？宁墨不是燕惊双的前未婚夫吗？宁墨不是为了你背叛燕惊双吗？我看你俩出双入对的，倒是豁出城墙的厚脸皮啊。”

    “你不讨厌燕惊双不可能啊，除非你不喜欢宁墨。”

    来归墟学宫的人，大部分都是世家子弟或是寒门文人，平素说话都是客气有礼，饶是真有人觉得宁墨和明初雪如何，也不会如此直白地指出。

    一时，大家看向寇照的目光都透出了几分惊诧。

    彼时弹幕里也全都是惊呆了的颜文字表情。

    估计没想到寇照竟还是个“嘴强王者”。

    把明初雪说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眼泪打转转，差点就要昏厥当场。

    宁墨更是气得将明初雪护在身后，想同寇照辩驳，可寇照是个乡野长大，论吵架他可是一流的，宁墨还在跟他之乎者也，寇照早已换了几十种方式“问候”于他。

    宁墨成了第二个脸红一阵白一阵，差点要昏厥当场的人。

    寇照回头之时，正巧看着燕惊双也用一种难得震惊的神色打量着他，好一会，燕惊双真诚赞叹道。

    “你真乃狠人也。”

    寇照却不解地摇头。

    “你说什么呢，你才是把我打赢的那个人，这下你是真正的武科头名了。”

    “不过，你先前对决之时，为何皱了几次眉？”

    寇照问出心中疑惑，那几次皱眉，他还以为是自己攻势好，让燕惊双承接不住，正想趁胜追击，谁料燕惊双反手就给他压得更死，让寇照好生不爽。

    燕惊双起初好似没回忆起来，其后寇照又说得更详细的对决场景。

    燕惊双才慢慢恍然，她微微叹了口气。

    “这枪太轻了，我使不习惯。”

    顿时，寇照和刘云的脸色都宛如吃了土。

    ……

    “不过，按道理来说，你不该同我比的。”燕惊双悠悠然补了一句。

    寇照面露不解：“为何？”

    彼时。

    燕九命的院子里，横七竖八躺着几个黑衣打扮的人。

    雪乌上前蹲在地上，仔细检查着，回来的时候，却皱紧了眉头道。

    “少爷，全都服毒自杀了，没能问出来。”

    燕九命拿着手帕微微掩唇，咳嗽了几下，神情严肃道。

    “这几个杀手，身手不凡，幸而这回是来刺杀我，若是大哥二姐遇上，恐会受伤，你们拿纸笔来，我要给大哥二姐写信。”

    雪乌赶紧去拿执笔。

    燕九命微微抿唇。

    也是幸好，他们三兄妹平时颇会掩藏，谁能想到纨绔的大哥背地里是北境第一谋士，黑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