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宁把线一扔,俯下身去,捧住柏维止的脸细细查看。
只见一条长长细细的鞭痕从柏维止的额头一直延伸到嘴角,途经薄薄的眼皮和高挺的鼻梁。
这还没完全肿起来,要是肿起来,柏维止很可能都睁不开眼睛。
总而言之,柏维止破相了。
唯一庆幸的是柏维止及时闭眼,不然立刻瞎了也未可知。
在无穷的岁月里,纪宁见过很多人,其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但单看容貌,还是柏维止长得最合他胃口。
纪宁爱柏维止那股子冷清高傲劲儿,与一众凡夫俗子分别开来。
柏维止是众星捧月的那轮月,而他纪宁很有本事,可以登梯直上,伸手摘月。
但如果月亮瞎了眼睛,可就不再皎洁了。
那怎么得了。
纪宁愧疚地抚摸柏维止的伤痕,用冰凉纤细的手指缓解着对方的肿痛,从额头一路向下滑,一直捺到柏维止的嘴角。
接着旋转着一撇,溜走了。
纪宁自责地说:“对不起啊,维止,我一不小心……你顶我顶得太狠了。”
这场混乱性事刚一开始还是纪宁摇着屁股左磨右蹭。
但到后来都不需要纪宁动,柏维止就自动地挺着腰,一下下Cao进对方柔软的肠rou里。
他脸庞涨红,情欲之色浮现于双颊,像画卷上最浓艳的一笔好颜色。浅色的眼睛也深了,对纪宁的痴迷和欲望就从那里面流出来,无限地流出来,舔舐着纪宁的全身。
那模样哪里还有平日那股天使般的无情冷漠劲儿,完全是一个欲求不满的普通人。
柏维止张了张嘴说没关系,可还是只做口型不出声。
纪宁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没解禁呢,于是连忙补救道:“你可以说话。”
“没关系,宁宁,它会消下去的。”
柏维止原本清朗的嗓子被情欲熏得低哑了,如今听起来既有磁性,还带着细微的、不稳的喘息。
太乖巧了,纪宁叹道,忍不住起了怜惜之心。
纪宁爱怜地捧着柏维止的脸,像捧着珍宝。
他的吻细柔柔地落在柏维止脸上,顺着鞭痕一路轻啄,舌尖濡shi了红肿的部位。
最后在柏维止的嘴唇上蜻蜓点水般啄了一口,倒叫柏维止受宠若惊,甚至觉得这一鞭挨得很值。
“柏维止……”即使这时候柏维止的鸡巴还插在他的后xue里,可纪宁的眼神看起来还是纯情又青涩,小刷子似的挠得人心中痒痒。
被纪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总是会让人觉得———他爱你,只爱你。
纪宁抖着睫毛说:“这次是我不好,你想要什么补偿?我都答应你。”
柏维止没肿的那只眼睛一亮,嘴唇蠕动着想说什么。
然而纪宁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翘着嘴角笑道:“但不要太过分。”
柏维止的眼神黯淡了下去,他又想了一下才说:“那你接下来听我的。”
但纪宁的一个“好”字刚运动到嘴边,就听见了“嘭嘭嘭”的敲门声。
纪宁张着嘴与柏维止面面相觑。
两个人都赤身裸体,一看就知道是在白日宣yIn。
木质旧门,隔音一般,但是很通风。
庄乔然的声音从外面模糊地传进来:“纪宁,纪宁,开开门,没带钥匙。”
纪宁伏在柏维止耳边悄声问:“柏维止,你反锁了么?”
“锁了。”
说着,柏维止反手搂住他的细腰,把睡衣往纪宁的身上套。
纪宁说:“那就起来,我去开门。”
外头的庄乔然还在喊:“干嘛呢纪宁,在宿舍么?”
纪宁一边扣着扣子,一边细柔柔地回答庄乔然道:“别喊了,我马上过来,才起床。”
背后的柏维止迅疾地穿好衣服,揣好可怜的、未释放的鸡巴,还把床单被褥也铺好了。
庄乔然看着明显是打扮过,穿淡蓝色休闲西装,胸前别着鸽子模样的胸针。头发梳成三七分,末端卷翘,遮住眉毛。眉毛下头那双本就多情的桃花眼更是水波潋滟。
他一进门,不说先坐,看见纪宁就笑。
但这笑容的成分很复杂。
“昨天什么时候回来的?早上看你睡在周延疏那儿,可给我吓一跳呢。周延疏从来不许人靠近他的床。”
纪宁抬手抓顺头发,瞥他一眼,“太久没回来,床铺没收拾,就在周延疏那儿借住一宿,有什么可吓一跳的?”
庄乔然不说话,只把目光往下一滑,对他很暧昧地眨眨眼:“那我说你nai子露出来了,这够不够吓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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