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九点，简寻来到【反叛】。

    反叛的门面并不显眼，进入门厅后有服务生验证身份，验证过后被带入楼上或楼下。楼下是表演和公调的大厅，楼上则是交友约调，共有五层。

    反叛的内里装潢极为奢侈，里面的人也都着装齐整。有些坐在沙发上喝酒，有些跪在那些人身边，戴着项圈和面罩。

    麒麟不在大厅里，她被服务生带上四楼，引进走廊尽头的房间。

    她轻轻敲门。

    很快门从内里打开，麒麟穿了一身黑色西装，戴一副金丝眼镜，看上去比昨天风流很多。

    “我不需要自我介绍，是吗？”麒麟把她让进房间里，递给她一杯茶。他不喝酒，喝酒会麻痹人的神经，让人做出错误的选择。

    “是的，麒麟先生。”她把低下头，不敢跟他对视。他的目光总让她害怕，

    “你想要我救你，对吗？”

    她再次给出肯定的答案：“是的，先生。”

    “我会用我的方式治疗你，在那之前我要求你成为我的sub，我会向你展示我的技术和专业性，如果你愿意，并且信任我，就跪下。”

    来自麒麟的压迫感再次传来，简寻在跪与不跪间犹豫。她习惯跪在别人脚下，连跪姿和仰视主人的眼神都练习过无数次。

    她根本不需要麒麟展示——从前她见过麒麟的表演，从他周身的气场和周围人对他的评价来说，他是难得的遵循规则且技术一流的顶级调教师。

    可她不想对麒麟下跪，因为不想有多余的牵绊——一个二十天后就会死掉的人，大约不该跟谁有太多交集。

    如果仅仅是今晚，被怎么使用都可以。

    “你可以选择拒绝。”麒麟说：“如果你愿意，就遵守我的规则。”

    房间里铺着厚且柔软的地毯，足以支持她长时间跪立而不受伤。她看了麒麟一眼，男人坐在她面前的黑色沙发上，他穿着一双装饰繁复的朋克靴，夸张和铆钉和繁琐的拉链过于吸人眼球。他的鞋尖正对着她，鞋面漆黑发亮，鞋跟沉重厚实。

    她想起昨天他皮鞋走动发出的声音，和自己脱离实际的性幻想。余光里看见麒麟不苟言笑的脸，安静的等待她做出选择。

    “既然选择不了，不如先坐下。”麒麟示意她喝掉那杯茶：“放松一点，我不是坏人。”

    于是她坐到他对面，喝掉那杯茶。

    “从前约调都做什么？”

    她依然没有隐瞒：“被打的遍体鳞伤，被辱骂凌虐，被踩在脚底。”

    麒麟皱眉：“你会因此而快乐？”

    女人过于敏锐的直接告诉她，麒麟对她的行为很不理解，甚至排斥。她心底有个声音在叫嚣：“说多点，再说多点，让他知道你究竟有多贱。”

    于是她开口补充：“看着自己流血，我很快乐。”

    她的自毁倾向过于严重，一直以来她仰赖的并非互相愉悦的主奴关系，而是单纯的受虐。更令麒麟反感的是俱乐部里居然有虐打sub获得快感的人，他们根本不管sub的身体和心理状况，否则简寻也不会越来越严重。

    “既然总要约调，不如我来试试。”

    简寻愣了愣就同意了，总之都要被打，被谁打其实并没有区别。

    她脱掉长裙，脱掉内衣裤，赤裸的站在麒麟面前。她的身上鞭痕密布，尤其是前胸和后背，以及tun部，胳膊和腿上也有分布。除去那些伤痕她倒是很白，身材和比例也可以。值得一提的是，她的腰上有一块纹身，纹了一朵黑色的花。那朵花大概有一个手掌大，在她白皙的肌肤上肆意开放，对比她有些消瘦的身体，像是被它剥夺了所有养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