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俨然带了刺,郑乘衍却不恼:“这是香水产品,我做不到不上心。”
闻雁书被对方的回答刺了回来,啃着吐司没再说话,右手悄摸给裴炀发消息,让对方到地儿了就先叫菜。
郑乘衍吃了七分饱,将果酱盖子拧上,闻雁书以为他要出门了,结果郑乘衍往后一靠,摆出一副悠闲畅谈的姿态:“雁书,我昨晚让你反感了?”
“没有。”闻雁书下意识否认了,他腰tun处还泛着酸软,对于那些画面也不敢多温习,但他很清楚这种感觉绝不是反感。
郑乘衍点点头,梳理着摩卡的毛发问:“那你躲什么,我以为你对我不满意。”
手里的吐司啃完了,闻雁书无法再借别的东西来分走目光,不得不抬头和郑乘衍隔桌对视:“我认床,半夜醒了睡不着,所以才回了自己房间。”
郑乘衍表示理解,理解的方式是:“那下次在你的床上弄。”
闻雁书登时想说一句“不要脸”,可望进郑乘衍的眼里才识破对方的试探。
再不解决问题只会叠加迷茫,闻雁书索性摊开了说:“郑乘衍,在这场婚姻里我一直处于一个很舒服的状态,这个状态是你为我创造的,我以为我们可以永远保持这个距离。”
郑乘衍从摩卡身上撤开手,十指交握放在桌上,凛然是谈判的模样。
但他的神态言辞完全不似工作上的严厉,对着闻雁书他从来都是另一幅面孔:“雁书,我不是圣人。”
“我知道,在那种情况下我也很难保持理智。”闻雁书说,“所以这两次我反省了自己的冲动,也理解你在欲望支配下的本能做法。”
对话似乎朝着郑乘衍预期之外的方向延展,他渐渐觉出不对味来:“什么意思?你认为我和你做只是因为Jing虫上脑?你不拒绝我也是认为自己受欲望驱使?”
闻雁书像把自己绕进了困局,他在面对成千上万中香料时的严谨和逻辑换到情感面前根本排不上用场,触上郑乘衍投来的眼神,他将原本确切的答案咽了回去。
郑乘衍突然起身,把旁边椅子上的摩卡吓得跳到桌下。
“我说自己不是圣人,是指我也会产生各种心理反应,和你牵手时会紧张,你帮我吹头发时我会开心,今天醒来看到你不在我枕边我会难受,这种种情绪糅合在一起叫做喜欢,只有在面对你时才会这样,为什么在你眼里我好像变得很不堪?”郑乘衍双手撑在桌面,他从没想过逼迫闻雁书什么,此刻却怕自己不强横点,闻雁书就会曲解得越来越深。
看着闻雁书错愕的表情,郑乘衍放缓声调:“你呢,你说和我上床只是因为冲动,把我换成裴炀,换成你部门的任何一个人,你愿意吗?”
几乎是在郑乘衍收住话尾的同时,闻雁书就利落否定:“他们不行。”
答完自己便沉默了。
郑乘衍直起身,将捋起的袖口放下去:“闻雁书,你该反思的不是自己冲不冲动,而是为什么只会对我产生冲动。”
如同偃旗息鼓,闻雁书一言不发坐在那里,良久才问:“你要出去了吗?”
“原定时间要迟一点。”郑乘衍说,“不过总得给你留点空间消化。”
眼瞅着对方单手系袖扣不方便,闻雁书站起来绕到郑乘衍身边:“我帮你。”
郑乘衍顺从地把手伸过去。
闻雁书为他整理好袖口,又问他讨要领带,郑乘衍今天本不打算系领带,没迟疑两秒就转身往楼上走:“忘拿了,你等下。”
他很快折返,将领带递到闻雁书手里,压下脖子让对方给他摆弄衣领。
“还扎交叉结啊?昨晚解了多久不知道?”郑乘衍说,“换回别的吧,我对别人解不来领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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