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琢磨着这事呢,不知道发生了啥事,堂屋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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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和大王氏一样想法的还有柳氏。
看着秦暮归板正的身材、端正的样貌,柳氏清了清嗓子,尽可能温和地问:“小恩人,你族里可有合适嫁娶的男丁?最好是小恩人的侄儿侄孙,品行上好,家中关系简单和睦。”
沅昭把脉的手一抖,震惊地看着她娘。
她娘这是要做啥?该不会是给春草说媒吧?!
秦暮归:“……”错愕好半晌,秦暮归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晚辈并无侄儿,和侄孙。”爷爷只有他爹一个儿子,也无任何兄弟姐妹。再往上数几辈,几支堂表的亲戚不是离开了青山镇就是根本没传下来。
现在自家同秦氏族长这一脉的亲缘关系几乎远得见不着头。
“啊?”柳氏满脸遗憾,“那小恩人认识的人中有没有符合条件的?”
沅昭额头的青筋跳了跳,家里难道就这么想把春草尽快嫁出去吗?明明还是个小姑娘呢!
秦暮归再次摇头,柳氏只能作罢。
把完脉,不等沅昭交代注意事项,秦暮归就飞快不见了人影。
沅昭扯了扯柳氏的袖子,“娘,瞧你把人吓得。”
柳氏回头望了望黑洞洞的山林,语气透着毫不掩饰的遗憾,“唉,要不是小恩人救过你爹和你大哥,其实和春草是极为相配的。”
沅昭:“……娘,你这是病急乱投医。恩人家中只有一个卧病在床的老母亲,也无其他亲戚帮衬,真到了说媒的时候,你信不信大嫂第一个不同意?”
这个时代的人们总是信一句话:独木难支。
像秦暮归这种情况,在亲事上比春草还要艰难。
“也是。”柳氏摇摇头把这事抛到脑后。
在山脚下转了几圈,看着天色母女两人往家走,转弯到家门前的那条街,街上的马车已经不见了影子。
柳氏的嘴角顿时咧到耳朵根去,“哎呀呀,这人可算是走了!”
推门进了院子,堂屋门槛上坐着的冯大山笑着上前接两人手里的东西,开口第一句话就是:“今个可差点没笑死我们几个!”
柳氏连忙追问,“咋了咋了?”
冯大山让柳氏和沅昭先坐到堂屋去,“老大媳妇儿在烧菜,我先同你们说道说道。”
“老族长带着里正和一群族老过来,刚坐下就开始讲前阵子神药的事情。我给你俩说,讲到三丫和那位黑衣男子被天罚烧成灰的时候,酒楼来的几个人有一个是一个,突然面色有异,吵着闹着要去茅厕。”
“但是咱家就俩坑,酒楼来的人且有七八个呢,那哪能够?”
“不得已,就先让老大带人去隔壁家。结果几个人方便完回来,一坐下肚子又开始不舒服。”
“没办法,只能由着他们再去方便一趟呗。”
“结果就奇了,来回五六趟,只要他们一坐下肚子就开始有问题。”冯大山边说边忍不住笑,“兴许是想起先前族长说的天罚,酒楼的管事立在堂屋门口连步子都不敢迈,只一脸惨白表情惶恐,直说是他们有眼无珠,以后再也不敢提买卖方子的事情了。”
末了,一行人连滚带爬离开了村子。
大过年的路上疯玩串门的不在少数,他们那副狼狈的样子可是叫人看了好大的热闹。
沅昭扭头看她娘,“娘,你不会把我拿的那些药全放进去了吧?”怎么五六趟这药效还没去呢?
柳氏叉着腰,理直气壮反问沅昭:“咋?是你跟娘说那药没毒,多跑几趟茅厕还能排毒的!”
沅昭:“……那您也不能全放进去啊!”那里头可还有治疗重度便秘的特效药啊!
“老婆子,这都是你弄的?”听见母女两人的对话,冯大山的笑声戛然而止。
见柳氏点头后,从冯大山口中爆发出一阵更大的笑声。
“老婆子,高啊!”太损了,又高又损。
阵势大的,把隔壁李婶子都吸引过来了。
而被重度便秘特效药荼毒的几位酒楼伙计,在回到镇上后,接连大半个月都是吃什么拉什么,堪比直肠子的小家雀,肚里根本存不住东西。本该是过年养膘的时候,出了正月再看这几人,愣是颧骨高耸黑眼圈一片,整个人既憔悴又瘦削。
他们倒也不是没去济世堂看过,但刘大夫刚一搭脉便晓得这症状不简单,明显是用了猛药。
刘大夫虽只是个大夫,那也是个活了几十年的大夫,内宅的Yin私见了不老少,当下脑筋转了转便决定把秘密埋在肚子里,只给几人开了舒缓药效的方子。
等人都离开后,刘大夫琢磨起刚才的脉象,摸着是被下了猛药,却于那几人的身体无碍,只是得遭一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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