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瑾不知道为什么这活阎王会出现在老中医的诊室里,他只知道那些本该藏着掖着的黑料已然经由自己的嘴活灵活现的被人听了墙角。以晓瑾的经验来看,下一步他面临的先会是Jing神施压,再是言语羞辱,跟着rou体蹂躏,最后就地正法。
看着小钟气势逼人步步靠近,晓瑾瘫在椅子上只觉在劫难逃,连携鸟儿潜逃的妄想都破灭了。
可万万没想到,小钟走到晓瑾身边后突然缓缓蹲了下去,摆出一张普度众生的脸问道:“晓瑾你病了吗?是不是最近学习压力太大了?别担心,人生的路还很长,你这么年轻,一切会好起来的。”
?你谁?小钟呢?被人夺舍了吗?
“每天给自己一个希望,试着不为明天而烦恼,不为昨天而叹息,只为今天更美好。”小钟用劝慰抑郁症患者的口气把晓瑾的鸟轻轻放回到了裤子里后,还拍了拍。
晓瑾这回真害怕了,他举起颤抖的手指轻轻按了按对方嘴角上尚未愈合的伤口:“你怎么了啊?”
“没事,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罢了。”小钟边咳边说。
“什么!?”晓瑾赶紧起来,让对方坐下。“你什么意思!?怎么就将死了?”
“上班的时候碰见个流氓把我打出了脑震荡,大夫说伤到了脑子可能时日无多。”小钟扶额,眼角含泪。
这话吓得晓瑾浑身直哆嗦,“报警了吗?”
“报警了,但人家财大气粗哪是我们这种升斗小民惹得起的?这不还把我行政拘留了好些日子,才放出来就又找我麻烦,把我胳膊都打断了。”小钟说着,一头扎进了晓瑾怀里。
“还有没有王法啊!?”晓瑾听着小钟的控诉,一颗心像是被人捏在手里又酸又疼,“这不是欺负人吗!?”
“你先走吧,不用管我。”小钟抬起头来,眼睛里闪烁着圣洁的光芒,“你放心,你的事我烂在肚子里也不会说出去,你有需要的话就来找我当药引子,反正我也没几天好活了。咳咳咳”
晓瑾觉得他跟小钟比简直太不是人了,“我...我送你回去。”晓瑾把人扶起来来,“你这样自己怎么走啊。”
“那多给你添麻烦?”小钟摆手推辞。
“不麻烦,我叫辆车。”在晓瑾的搀扶下的对方依旧是踉踉跄跄,头重脚轻的姿势。
俩人走到了柜台,伙计拿出配好的药来递给他们。
“这是给您的,”伙计跟晓瑾解释说,“老师说了,您没什么大毛病,就配了些鹿茸、rou苁蓉、yIn羊藿,特地让我嘱咐您等到真有需要的时候再吃,见效快,持久力强。”
晓瑾心说这难道就是江湖上传闻已久的奇yIn合欢散?
“这副药是这位先生的,饭后煎服,主要是针对”
“啊!我晕,头疼。”小钟一声嚎叫打断了伙计的话,吓得晓瑾赶紧接了药付了钱刻不容缓地把人架了出去。
医馆离着小钟住的地方不远,打车十几分钟就到了胡同口。晓瑾把人连拖带拽地送进院门后一路搀扶到了北屋。
“你快走吧,今天要不要上晚自习?我虽然已经都好久没吃上一口热乎饭了,可我一个人没问题的,咳咳咳...”
小钟的凄凉落寞和善解人意差点让晓瑾红了眼睛。
“我不走...我给你煮点粥吧,喝完粥把药吃了。”晓瑾让小钟卧床休息后就开始忙活起来。
他怕外卖不干净,就下单让骑手送了些青菜和瘦rou来。洗干净菜,碎好rou馅就在厨房一个火眼上熬粥,一个火眼上煎药,还顺便喂了笼子里的喊他名字的大黑鸟。想起小钟上次用皮管子浇花,他也有样学样的把院子里蔫头耷脑的各类植物淋了一遍水。
都收拾好了,晓瑾抬眼就看见小钟托着受伤的胳膊正倚在门口看着自己。“怎么跑出来了?”晓瑾甩着shi漉漉的手问道。
小钟没有搭茬,而是慢慢向他走去,越来越近直到几乎贴上了晓瑾的脸,然后扬起手来从俩人头顶上的繁枝茂叶里摘下一个饱满红润的果子。
“石榴熟了,”小钟把东西塞到人手里,看着他的眼睛轻声道:“可甜了,你吃。”说完转身踱步回了屋,留下一个脸比石榴红的晓瑾。
天时瑾:你脸红什么啊?你是来照顾病号的,怎么还浪上了!?
恶魔瑾:脸红怎么了?鸡儿已经不好使了,其他身体机能再退化还活不活了?
晓瑾心里一阵烦乱,只得满院子给自己找活干。
晚上伺候人吃完饭,晓瑾就把煎得浓浓的汤药给小钟端了过来。
?
“能不能不吃?”小钟皱着眉,一脸拒绝,“最讨厌吃药。”
“不吃药怎么行?”晓瑾插着腰教育他,“贵着呢!”
“那我更不吃了,”小钟把碗推到一边,“反正也活不了多久,何必花冤枉钱喝这苦药汤子。”
一阵晚风非常有眼力见儿的徐徐吹来,拨乱了小钟前额略长的刘海,给此刻生离死别的画面添上了一抹难言的惆怅,也让晓瑾心里狠狠地紧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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