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该看的都被对方看到了,虞衷摘下眼镜,转过脸面无表情地盯着祁月尘,有些自暴自弃,“嗯。你这样的,我能喝趴一打。”
对方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想来也是不沾酒色。
“是么,”祁月尘隐蔽地挑了挑唇,目光不露声色地落在虞衷脸上,突然觉得自己这个室友或许更适合隐形眼镜,“拭目以待。”
虞衷摇了摇头,拎着沐浴篮往浴室走。他的沐浴篮居然是男生之间罕见的浅粉色,看在祁月尘眼里有几分好笑,但又似乎与他的主人并不违和。他背对着祁月尘小声嘟囔,“我不喜欢喝酒。”
祁月尘看着他的背影,悠然道,“需要帮忙吗?”
虞衷听到祁月尘接下来轻飘飘地说「能够着后背不,要不要我帮你洗」时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没站稳。他面红耳赤地拔高声调,颇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谢谢,不用了!!我自己能行!!”
而后加快脚步,迎着身后人坦然自若的目光,逃一般窜进浴室锁门。
热水哗哗流淌,洗涤虞衷身上的尘埃。他迎着水流冲洗头发,脑海中还是刚才发生的一幕幕画面,渐渐有些反应过来:祁月尘刚才是和自己开玩笑吗?
或者说,祁月尘就像换了个人一样。
从对方窥探到自己的秘密开始。
不再有那种疏离而冷漠的感觉,但似乎有点Yin晴不定,好像……更让人看不透了。
他匆匆把自己冲洗了一遍,从沐浴区出来后又在浴室多逗留了一阵,把浴室里的酒Jing倒掉一小半,伪装成使用过的模样,最后对着镜子检查自己穿的长袖睡衣有没有露出破绽,整理好衣领后蹑手蹑脚地从浴室走出。
万幸的是寝室里没人。祁月尘好像出去了,房门大敞,虞衷好奇地往里面瞥了眼,发现里面除了书桌床铺这样的常见家具,迎着窗户居然还有一个巨大的画板。
他这个角度看不清画板上挂着的画,虞衷也无意窥探对方隐私,正想收回视线,突然看到面朝门的地上,角落位置,靠墙搁着一副装裱起来的,颇为惊悚的画作。
那是一个身形瘦长的人,不,或许说那不是人。它没有眼睛,没有头发,没有鼻子,就像一个失去主要器官的骷髅,那张「脸」上只有一张长满细密牙齿的嘴,大张着,像是在笑,又或许是……给人展示它喉咙深处刚吞咽下去的猎物。
它蜷缩在黑暗当中,身后微光处,匍匐着神父的尸骨,画作看上去Yin森而又诡异。
虽然这个东西没有眼睛,但虞衷似乎感觉它在看自己,寂静中,仿佛有什么在他耳边低喃。
一丝冷意自他后背升起,恐惧顺着他的脊椎骨往四肢百骸蔓延。虞衷后退一步,猛得摇了摇头,努力驱散那种惧意。
祁月尘怎么在房间里摆了个这么Yin间的东西……
虞衷有些欲哭无泪。他从小怕鬼,虽然知道这东西是人幻想出来的。人有多凶险又怎么样,揍一顿完事。然而这种虚无缥缈的恐惧,难道要他去揍空气吗?
心里默念着富强民主文明和谐24字强心护符,虞衷不顾头发半shi,直奔上床,把自己裹在被子里调高空调温度,手机大声外放《好运来》,同时一口气在ipad上刷了几十条搞笑视频。
然而欢腾的笑语并没有温暖他担惊受怕的心田。
陈之浩进寝室的时候听到氛围这么喜庆,一时有些茫然,差点以为自己穿到老家商场,“过年了?”
虞衷颤巍巍地从床上探出头,“我有点怕。”
陈之浩大剌剌地拉来椅子,开始翻箱倒柜找东西,“怕啥,你看鬼片了?”
“嗯。”虞衷没有提起祁月尘,下意识的,他觉得那可能是祁月尘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
陈之浩蹲在地上,没察觉出虞衷语气里的犹豫,“哈哈,下回叫我一起,我不怕,还挺喜欢看。”
虞衷关掉音乐APP从床上爬下来,打开nai粉罐,开始调牛nai。
喝点东西压惊。
“你要是还怕,”陈之浩终于找到想找到东西,好像是一本书,“我给你唱个歌,保证邪祟驱散,今夜好梦。”
虞衷拎起热水壶开始冲牛nai,同时配合地点头,“你唱。”
“来!”陈之浩从角落抄起一把吉他,一脚踩在椅子上,一脸嚣张,“大爷您想听什么歌?随便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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