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吃吗？”她抬起头看宁知，“你看起来好瘦，应该吃得很少吧？”

    “嗯，我体质不太好。”

    两人聊了起来。

    江衡衍见宁知那边还没有反应，急了，探出头，朝宁知做了个催促的手势。

    宁知憋笑，道：“你喜欢什么样的男生？”

    柳然沁见宁知第一面，就知道宁知这样的男生不会和她在一起，他们两没戏，不过柳然沁还是道：“我喜欢长得好看的。”

    “皮相不能当饭吃，”宁知用小勺子搅拌着杯子里的热可可，“还要看人品。”

    “嗯，”柳然沁笑着道，“那你人品怎么样？”

    “我？”宁知想了想，“我人品……”

    “不太好。”旁边想起一个低沉的声音。

    宁知：“……”

    江衡衍低头看着宁知，嘴角绷紧，明显对宁知的拖拉行为很有意见：“约好的事情都做不到。”

    宁知笑了，站起来亲热挽住江衡衍的胳膊，对柳然沁道：“他不高兴了，介绍一下，这是我男朋友。”

    江衡衍紧绷的嘴角渐渐放松下去。

    他冲着柳然沁点了点头。

    “男……朋友？”柳然沁讶然一瞬，随即道，“原来如此，怪不得……”

    “你刚才坐在我们后面吧？”柳然沁笑说，“怪不得宁知一直朝那边看，还笑。”

    江衡衍脸颊微红，在宁知的旁边坐下来。

    他坐得理直气壮。

    这边靠窗的位置是四人座小沙发，但是很挤，一般是给情侣坐的，要么两人面对面坐，要么并排挤在一起，江衡衍这么一坐下来，宁知不得不和他贴贴。

    “你要喝什么？”宁知好声气地问江衡衍，“美式吗？还是拿铁？给你点一块抹茶慕斯？”

    “你吃了吗？”江衡衍问宁知。

    “我不……”

    “我是说午饭。”

    宁知和柳然沁约的是下午。

    宁知在宁宅向来没胃口，中午只吃了一碗宁家保姆做的鸡蛋羹。

    宁知哑口无言。

    江衡衍拿过菜单，反客为主：“点单。”

    服务生听到江衡衍的声音匆匆赶来，看了看一个人坐双人座的柳然沁，又看了看挤在一起的两个男生，见怪不怪地道：“要点什么？”

    江衡衍给自己点了一份美式咖啡，又给宁知点了一份芝士焗饭。

    点的东西很快上来，江衡衍递勺子给宁知：“吃。”

    宁知：“……”

    他被江衡衍喂小猪似的投喂了半碗饭，实在吃不下了，江衡衍才接过他的碗把碗底扫干净。

    柳然沁在对面看得笑起来：“你两的相处模式好像我爸妈，我妈不爱吃面包边，丢给我爸吃，还有贴近红薯皮的那一块，以及包子皮、饺子皮等等，我爸每次都戏称自己是我妈的垃圾桶，结果我爸越吃越胖，我妈越来越瘦。”

    “更好笑的是，我爸为了让我妈增肥，说是胖一点身体健康，变着法地给我妈添食补，结果我妈口味被我爸养刁了，那些东西又大半都进我爸的肚子，我爸现在都有肚腩了。”

    “呃……”江衡衍吃不下去了。

    他回过头看宁知。

    宁知：“……”

    他伸手摸了摸江衡衍的腹部。

    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