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说,有什么证据?”
“我当然有证据!”白愁飞淡淡看了一眼任劳,眼中很是不屑,“劫走关七,我负责策略,王小石负责行动,但你用脑子想一想,我们和他非亲非故,为什么救他?再者,这关七被关在刑部大牢,这刑部大牢是什么地方,是我们能说进就进说出就出的吗?这么大的行动,若非有人协助,我们怎么可能完成?而这个协助我们的人,就在六分半堂。”他看向座上的雷损,一脸诚恳,“雷总堂,你就承认了吧!”
还不等雷损发话,一旁的任怨便大笑着说,“狗急了乱咬人,雷总堂不必介怀吓,我现在就把这疯狗带走。”
“急什么?我若是污蔑,你们也总得听听雷总堂的辩解,否则话要是没说清楚,让尚书大人误会了怎么办?”
上座的雷损饶有兴致的看着白愁飞,见任怨也投来了询问的神色,便说,“好,你说是我让你们去救关七的,那我六分半堂是没有人了吗?为何还要让你们去救他?”
白愁飞眉头一挑,不急不缓的说到,“当然有人了,可这件事却不能是你六分半堂的人来办,不是吗?”
“为什么?”
“六分半堂与刑部关系紧密,碍于尚书大人的官威和你自己的处境,你也不能与他撕破脸。”
雷损一笑,“不是六分半堂,那就一定是你们吗?”
“也不一定非得是我们,只是京城中能做到这件事的,只有我们。雷总堂私心作祟,念及姻亲血缘,得知关七被关在刑部大牢,这才策划了这次行动。当然,这其中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雷总堂知道关七当初是被何人设计而深陷牢狱的,自然也猜得到他挣脱牢笼后会向谁去寻仇。人嘛,大都也不愿意总是受人控制,被控制久了,难免就想挣扎挣扎,不是吗?”
他这一番话,说得可谓是字字诛心,既点名了雷损救人的动机,还暗自挑拨了一下他与傅宗书之间的关系。
雷损脸色一沉,正要说些什么,不料任劳却先他一步开口,“白副楼主这是病急乱投医了吧,连事情到底如何也不知道就随便泼污水,告诉你也无妨,关七根本就不是从刑部大牢里被劫走的,所以你说的就是一派胡言!”
“哦?是吗?”白愁飞一脸惊色,堂上顿时鸦雀无声,他看了看在场神色各异的人,冷笑着说,“刚才二位言之凿凿,说王小石在刑部大牢救走了关七,还要封我金风细雨楼,如今又说关七不是在刑部大牢被劫走的,到底是谁在一派胡言呐?”
过了良久,上座的雷损才缓缓站起来,他冷笑着提了刀便往下走,“当初啊,我看见你和那个王小石刚到京城的时候,我就在想,留着你们两个,迟早是个祸患。”
白愁飞的眼睛微微眯起,脸上依旧挂着冷冰冰的笑,却丝毫没有畏惧的神色。
雷损见他这副样子,心里更是不爽,当即拔刀就朝白愁飞的脑袋劈了下来。谁知道一旁的狄飞惊却突然出手挡下了他这一刀,“总堂,白愁飞不能杀。”
雷损扬手将他推开,刀在手中转了个圈,便又朝白愁飞刺了过去,可谁想一个白衣身影又突的窜出,直直地挡在了白愁飞身前,雷损连忙收住刀,愤怒地喊了声纯儿。
“爹,他是我朋友!你不能杀他!”
“你添什么乱,让开!”
狄飞惊见状赶紧上前说到,“总堂,要想抓住关七,现下只能联合苏梦枕,杀了他,这联盟可成不了了。”
听了这话,雷损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他犹豫片刻终是顺着狄飞惊的动作慢慢放下了手中的刀。
白愁飞突见雷纯为自己挡刀,心里不免有些诧异,但他转而就想起王小石所说的,便又觉得她这番作为实际意不在他。如今他是苏梦枕的左膀右臂,雷纯救他,无外乎是在帮苏梦枕而已。
随着困局被破,雷损妥协,那白愁飞也自然而然该回楼里回话了。
雷纯送白愁飞出了堂门,本要再送远些,白愁飞却冷言阻止了她,“纯姑娘就送到这里吧,出去的路不远,在下自己走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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