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德与乔治抱着瓦莱里娅。乔治走在前头,凶神恶煞地撞开校医院的门,吓得庞弗雷夫人打翻了手中的罐子。她用魔杖修补好罐子,抬起头露出一个谴责的目光,又在看到弗雷德与他怀里的瓦莱里娅时,不加掩饰地翻了个白眼。
魁地奇!她响亮地说着,一边大步走到了病床边,示意弗雷德把瓦莱里娅放下来。
每一次,我远远听着赛场上的动静,就提心吊胆等着这一刻哦,梅林啊,不是胳膊脱了臼的守门员,就是脑震荡的追球手这下可好了,来了个肩胛骨粉碎性骨折的找球手!你倒是稀客,莱茵斯顿小姐
庞弗雷夫人嘀嘀咕咕抱怨个没完,却也没耽误她手脚利索地为瓦莱里娅做全身检查。瓦莱里娅疼得眼泪汪汪,委屈地抓住弗雷德魁地奇球服的下摆衣角不放,越想越难过。
弗雷德也没有动,板着脸站在病床边,低着头凝视庞弗雷夫人的动作。他的袖子上沾了瓦莱里娅的血,衣服也脏了,但他并没有掏出魔杖来清洁。直到庞弗雷夫人嫌他们碍事,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弗雷德和乔治才不情不愿地倒退了一小步,腾出位置来方便校医的治疗。
幸亏只是被游走球砸了一下,看样子没从飞天扫帚上摔下来。庞弗雷夫人严厉地点了点头,用魔杖在瓦莱里娅的肩膀上指了几下,非常有条理地念了几条不同的愈合咒。
好了,再喝下这个,休息一会儿,晚饭的功夫就能出院了。她掏出一个小瓶子递给瓦莱里娅,可是瓶子却被乔治抢先接过。他拧开瓶子上的软木塞,又把瓶子送到了瓦莱里娅嘴边。
这个举动对于凶手与受害人来说,也太过于暧昧了。瓦莱里娅有些不自在地偏了偏头,用完好的右手接过那枚小瓶子一饮而尽。
做完这一切,庞弗雷夫人收走瓶子,仔细地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又要她好好休息。她看着瓦莱里娅听话地躺下,终于露出了些许欣慰的神色。
可是就在她走出校医院大门的一瞬间,瓦莱里娅噌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戒备地靠在床头,缩了缩脖子。
她比任何时候都怕他们两个人,尤其是这样的他们。
弗雷德拉长了脸,乔治也表现出难得的严肃。他们高高大大,器宇轩昂地往瓦莱里娅面前一站,投下两片骇人的Yin影。他们叉着腰,横眉怒目,像两位父亲准备了千言万语,用来责骂自己不听话的女儿。
他们要是敢为了打出那一记游走球而道歉,或者要求她以后别再打魁地奇了,那她就再也不理他们了。
瓦莱里娅暗自下定决心。
但他们凶神恶煞地绷了半天,最终还是弗雷德打破沉默。他说:我看能自动驾驶的飞天扫帚应该会很赚钱。
你说得对,弗雷德。乔治仍然直勾勾地瞧着瓦莱里娅,却为弗雷德的话赞同地点了点头。
瓦莱里娅愣了愣,在反应过来之后笑得前仰后合,扯动了肩膀上的伤口,又疼得龇牙咧嘴。
我不得不提醒你们,这种扫帚用在魁地奇上是违法的。她捂着肩膀提醒,笑容被疼痛拉扯变了形,看起来又可怜又滑稽。
扫帚平衡器也不错。乔治深思熟虑之后说道。
这倒是个好主意。弗雷德赞同地点了点头。随后,他又生气地质问瓦莱里娅:所以,你为什么不松开金色飞贼,用右手保持平衡?
瓦莱里娅没想到他们居然是为了这件事来兴师问罪的。她张了张嘴,不好意思承认当时自己被游走球砸傻了、没有反应过来比赛已经结束。但很快她又想到:她现在是食死徒的女儿,应该离两兄弟远远的才对。
她往后缩了缩,别过脸,又换上一副冷漠的表情。
所以,莉亚,你想要谈谈吗?乔治问。
谈什么呢?这根本不是开诚布公谈谈就能解决的事。瓦莱里娅没有回应他的问题,并且打定主意不去看他们的脸色,不与他们有眼神接触。可是弗雷德的声音从另一个方向不容抗拒地传来。
是我们做了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事情吗?弗雷德沉yin道,随后又艰难地说,你想分手吗?
瓦莱里娅猛然抬头,顷刻间眼睛里已经蓄满了眼泪。晶莹的ye体充盈了她的眼眶,让她的瞳孔都看起来亮闪闪的。她看了看弗雷德又看了看乔治,露出一个哀求的神色,似乎是无声地请求他们:别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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