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飞一睁开眼便迫不及待去寻维桢。昨日见不着维桢,胸膛发闷,整宿刺挠似的不舒服。
桢桢,还有五天就是你二十岁的生日。我们去阿尔萨斯星给你摆宴庆祝好不好?把你系里的同学都请来,热闹一天。沈飞将维桢送到古琧斯文化研究学院授课区。
维桢唬了一跳,千万不要。我害怕生人。而且我也不想去那么远的地方。是的,一同上了快一个学期的课,大部分同系的学生对维桢而言仍是陌生人。她生得招摇,性子却腼腆内向得骇人听闻。
这种反差却叫沈飞满意极了。他最恨其他男人垂涎维桢,巴不得亲手打造一个华丽的笼子,将维桢关起来,只供他一人赏玩。
那我叫上晗熙,韩弗理,多米尼克和叶斯廷,就咱们几个,清清静静陪你一晚?晗熙最近在赛罗星买了家酒店,我看了,环境还不错。
也问问德洛莉丝学姐有没有空?她男朋友的事叫她不痛快,散散心或许会好些。维桢道。
好,都听桢桢的。
其实德洛莉丝最近春风得意,菲舍尔家唯恐得罪沈家,就差把她供神台上。
熟悉的人,熟悉的人的地盘,维桢简直不能再满意了。她笑靥如花地搬着沈飞的脖子道:沈飞真是太周到了,谢谢你。又奇道,我没跟你提过我生日的事,你怎么知道的?
维桢原本没打算跟任何人提生辰的事。莱昂.垌文迪许觉得方瑾儒连独女二十岁生辰都漠不关心,太过不近人情。其实维桢本人同样没放在心上,在她看来,此事还不如一道课后研讨题目值得她费神。
沈飞怜爱地托着她的腿弯将她抱起,桢桢的所有事我都放在心上,宝贝儿,连你身上长了几颗痣我都一清二楚。
可是,可是我身上并没有长痣呀。维桢细声细气道。
沈飞含了她嫩生生的耳珠,哑声笑道:有的,只有一个,小小的,红色的,真是动人极了。那晚在他公寓的浴室里,丹砂似的一点艳色,缀在冰雪般无暇的肌肤上,白雪红梅,简直灼痛了沈飞的眼。
我要去教室啦。维桢被他吸得打了个颤,一抹粉泽染上洁白的脸庞,扭着身子要下来。
沈飞舍不得放手,被她扭得浑身冒火,忍不住在她清艳绝lun的小脸上吻了又吻,宝贝儿,中午放学之后别乱跑,乖乖等我来接你,嗯?
维桢一一应下。
好孩子。
沈飞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大楼楼门内,方转身离去。
与沈飞纠缠了一会儿,有些晚了,楼梯处已经无人走动。维桢来到拐角,一只大手在身后无声无色地伸出捂住了她的嘴,强健的手臂将她拦腰抱起,维桢尚未反应过来,已被人带到了玄关处。
别害怕,是我。男子的声音带着炙热的气息在耳畔响起。
维桢转过头去,男生眉骨倨骜,咧开嘴露出两只尖尖的犬牙。
伊丽亚利松开手。人偶娃娃般妍丽的小女孩儿眼里已含了泪,雪白的指尖微颤着,显然未从方才出其不意的惊吓里回过神来。
伊丽亚利有点心疼,对不起,小宝贝儿,我就是想跟你说说话,不是有心吓唬你的。
维桢气道:你是贼吗?每次跟人说话不是用偷的,就是用抢的!
伊丽亚利笑起来:维桢,你说话真好玩。跟你在一起一定很有意思,肯定不会无趣。当然,以维桢的绝代姿容,即便她一声不吭,男人也绝对不会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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