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酒吧大门,危机四伏的险境被抛掷脑后。
美人翻脸比翻书还快,立刻冷淡地挣脱开他。
演够了?拿出来。她的咬字晕着羞恼薄怒。
然而红唇边缘还印着他咬下的吻痕,他的吻技简直又霸道又糟糕。
是要在这里拿出来吗?他没有再去搂她的腰肢,眼神瞥向路上的来往脚车,语意另有所指。
天台上没有人,唯独夜空见证过他是怎么把东西放进去的。
众目睽睽之下,如何拿得出来。
她瞪了他一眼,几乎就要抬手指他。
我们找个地方,拿出来,他低低邪语,你的吻技也不太好,记得要把舌头伸出来。
她更恼了:你逢场作戏上瘾是不是?
没有,只是想告诉你,你也不亏,他蹭着她的手背,之后补偿你。
之后。
风都缄默了。
有一辆车在门口停下,后车门徐徐打开。
你是好人吗?她忽然问,语气非同寻常。
视力再差的人都不可能忽略枪口的存在。
这个问题是她今晚唯一一次表现出对他的探寻,很容易回答,很难决定。
裴枢站在明暗交接处,侧首望向她。
回到地平线的她依旧神秘魅惑,露在裙装外的肌肤白得发光,容貌美得更不真实,像是人间过客,终有一日要回到她自己的世界。
不是。他终究开口。
她捋捋头发。
那走吧。
云淡了,风也轻。
车门一关,柏桑明显很意外后座上多出来的来历不明的女人。
半自动手枪的准心照在她的眉间,却只照出一片清冷魅惑的风月。
越反常的存在越是可疑,他正要扣动扳机,就被裴枢的命令打断。
司机,绕一圈。
准心偏位,一句无声脏话在车内回荡。
行程开始,车内一如既往的安静。
除了司机不断用手指敲击方向盘,还有后排的男性乘客在轻扣窗沿,以作解闷。
特殊情况下,暗号沟通是最稳妥的障眼法。
柏桑发出信号,问裴枢那伙警署怎么处理。
裴枢让柏桑等会带人抓活的。
柏桑忠心提醒,裴家很久没有和警署打交道了。
裴枢给予否定:那不是警署的人。
暗号刚落下,两道目光在车后视镜的光影里交汇。
凶狠暴戾的爪牙,坐怀不乱的首领。
裴枢并非忌惮警署,只是最近几年修身养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罢了,但那些便衣举的鬼枪他只消看一眼便知出处。
裴家供给政府的枪支,质量岂会如此烂差劣质。
柏桑瞬即明白,眼里的杀意更浓。
师傅,绿灯了。美人语气幽幽地打破平静。
柏桑猛踩一脚油门,接下去要说的话根本不用通过暗号传递。
今晚行踪泄漏,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也脱不了干系。
师傅,升一下隔板。裴枢跟着堂皇吩咐。
柏桑咬着槽牙,极度憋炸暴躁。
车座后排。
厢内空间一分为二,只能容下他和她。
就在这里拿出来?他征求她的意见。
不然呢,她态度凉凉,你还想去酒店开一间房?
你同意就好。他似乎很容易说话。
两人本就坐得近,他端着正人君子的语气和神情,大手却往她的腿心游走。
你是不是不好好吃饭?瘦得都是骨头,接下来他话锋一转,但还是好软。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一次他的逢场作戏似乎没有太乘人之危,伸出的手是带着手套的那只手,慢慢地,靠近她的花户。
法外世界的弱rou强食,赋予了女人别样的含义。
脱离南洋女子的刻板印象,女人是一种特别神秘的动物,销魂且危险。
身体藏毒并非什么虚化修辞,真真切切地发生在金三角的每一天。
裴枢还没有不齿到那种程度,只是用她的裙装腰带将胶囊样品束在她的腿根。
绑的时候不觉得,如今要解开了,他忽然认同起了那句话。
女人的秘地销魂又危险,像是藏着令人欲罢不能的毒药,诱惑你进一步深入。
而她的香气,更像是一味能把人吸进去的巫蛊。
他们的亲密接触徘徊在食色边界,第六感甚至都嗅到了声色犬马。
只差一点时,她拢住他的手背,轻轻摩挲了一下他的手套。
涩冷冰凉,无甚温度。
唔,你的仿生义肢,真的能感觉到软吗?
九英寸,金属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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